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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n5小说网 > > 完美虫母模拟器 > 完美虫母模拟器 第111节
    ……

    一整晚的时间,虫群们监守在王座的周围,直到天边终于绽开细微的晨光,当第一缕金色洒在虫骨王座的椅背顶端时,在书海遨游了一睁眼的阿舍尔懒洋洋睁眼,抬手轻轻推了推旦尔塔和歌利亚的怀抱。

    甚至还有空踢了一脚抱着他小腿的迦勒。

    迦勒:牙痒痒。

    “……妈妈?”整夜未眠一直守着虫母的旦尔塔声音略有沙哑,当然这样的“熬夜”对于祂来说并不会产生任何不良效果。

    始初虫种的体能体质,总是超乎所想。

    “放开我吧,我想看看他们。”

    看了一晚上的《虫母日志》,那些从虫母角度出发的文字就像是一张网,笼罩在阿舍尔的心神思维之上,谈不上有多么明显的进步和启发,但似乎也有一条线串起了他的思路。

    这本《虫母日志》基本与阿舍尔直觉做出的“训狗准则”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些细节需要补充:比如,高级虫母的他其实是可以更大胆一点的。

    ——又是一个浑身透着吝啬意味的模拟器任务奖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模拟器果然是会钓人的。

    暂时下线的钓系模拟器:。

    ……

    在虫母的坚持下,旦尔塔和歌利亚纷纷退开,露出了被祂们遮挡在背后的场景——

    晨光熹微之下,拟态后全是帅哥的雄性虫族竖瞳分明,幽暗贪婪的光影闪烁在眉眼之间,他们的目光统一而热烈,每时每刻都只会锁定在阿舍尔一人的身上。

    坐在地上的迦勒懒洋洋瞥了眼其他虫族,抬手勾了勾虫母的膝盖,“妈妈就不怕他们冲上来'吃'了你?”

    被刻意咬重的字眼足以阿舍尔品味出另一种意义,他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迦勒,忽然抬脚踩住了这只始初虫种的胸膛。

    被迦勒抱在怀里一整晚的膝盖、脚踝还带有一阵温热,虽然嘴里又欠又贱,但有关于“狗”的责任,迦勒还是有好好履行的。

    “……妈妈?”迦勒艰难地喘了口气,倒不是因为踩在胸膛上的力度,而是因为这种角度、这种姿势,莫名叫祂有种想要跪在虫母面前的欲望。

    ……祂真的是被迷得不轻!

    “迦勒,我其实更喜欢闭嘴安静的你。”

    说着,他从半仰躺在地的始初虫种身上跨了过去,在旦尔塔、歌利亚紧张的目光里,抬着下巴,漂亮又骄傲的小虫母终于彻底离开王座,踩着拖鞋的脚轻轻落在地上。

    在他动作的瞬间,数百个拟态后的雄性虫族如机器人一般,视线转动的动作统一到像是粘贴复制,角度、力道、速度一模一样,就是有再俊美的脸庞做支撑,这样的一幕也依旧充满了冲击力。

    ——是一种令人后背发凉的恐惧。

    曾经看起来尚有温度的眼瞳变得冷冽且贪婪。

    晨光聚集,阿舍尔在一张张熟悉的脸上只能看到全然陌生的情绪,就是一向大大咧咧的乌云,亦或是塞克拉,眼下也目光里泛着森然,似乎只要再有诱惑作催动,就能冲上去扑倒他们渴望已久的虫母。

    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但阿舍尔忍住了心底的战栗,他藏下一切可能被发现的怯意,面上沉静而平稳,再一次抬脚,走向了虫群。

    ——哗啦!

    动态下的虫母诱惑力飙升,似乎是哪一个毛头小子没忍住,凛冽的风声来袭,下一秒阿舍尔只来得及看到一阵深色的虚影,就被旦尔塔一把护住,而那截锋利的尾勾,则正指向大胆的冒犯者。

    “别动。”

    阿舍尔开口,这句话或许是同时说给每一个子嗣听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在旦尔塔不赞同的视线里,轻轻推开对方的手,然后走向被尾勾锁住前进可能的冒犯者。

    这位胆大的冒犯者有一头像是刺猬一样的毛寸,漂亮的银色覆盖了整个头皮,再加上深蜜色的皮肤和遍布肌理的银色纹路,让他看起来又凶又潮。

    他的视线几乎完全黏在虫母的身上,甚至不顾那威胁在他咽喉的尾勾。

    阿舍尔轻笑一声,在虫群们的注视里、在冒犯者猛然收缩的瞳孔深处,他缓缓垫脚,抬手捧住了对方的脸颊。

    “我的孩子,你叫什么?”

    几百个子嗣,阿舍尔能想出来几百个名字已经到极限了,自然很难再做到挨个记住。

    盯着其他子嗣嫉妒的目光,冒犯者吞咽唾沫,艰难道:“妈、妈妈……”

    他的声线有些颤抖,“我叫图尔斯。”

    “图尔斯,好孩子。”

    甜蜜的赞美从虫母漂亮的唇瓣里溢出,裹挟有一种比蜂蜜、浆果还要香浓的滋味,似乎还被高度数的酒水浸润,熏得图尔斯晕晕乎乎,恨不得刨开胸膛把自己的心脏献给妈妈。

    当然,阿舍尔锁骨间已经拥有一块心脏碎片了,在他没有讨厌旦尔塔之前,并不会再接受馈赠了。

    ——这样的礼物太过昂贵。

    “图尔斯,你刚刚冲上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因为日光的到来,夜晚已经变成了过去式,原本在黑暗中暴露本性的野兽,也都因为星球的转动和日月的交替,暂收了一部分难驯的野性。

    不然阿舍尔也不敢这般贸然上前。

    图尔斯薄唇微动,似乎因为虫母的询问还捡回几分理智,“我、我想拥抱您,想亲吻您,还、还想舔您的指尖……”

    在阿舍尔略带鼓励的眼神里,图尔斯倾诉着自己肮脏又不受控制的欲望。

    盯着那双铅灰色的眼睛,图尔斯忽然感到了几分羞愧——他的妈妈在包容他近乎侵犯的言语。

    “那你现在还想……那样对我吗?”阿舍尔问道。

    图尔斯听从了自己的直觉,他喉结微动,涩声道:“我想的。”

    这是他的心声,也是在场所有虫群子嗣们的心声,狂化扩大了他们的渴望,曾经被藏在精美皮囊下的丑陋欲望,自然也会露出几分。

    阿舍尔轻笑一声,指腹离开了图尔斯的脸侧。

    在茫然的冒犯者还有几分可惜时,站定在原地、明明没有任何一个雄性虫族高的虫母却忽然冷下了脸,后退两步坐在了王座之上。

    阿舍尔冷淡道:“跪下。”

    那一瞬间,图尔斯心脏猛然一跳,似乎有种轻微的钝痛,促使着他立马听话。

    砰。

    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因着塞克拉和库亚之前的教导,图尔斯单膝跪地的姿势还算标准,尤其因为外貌的缘故,更有种野兽冲着娇弱人类臣服的怪诞感。

    可偏偏,阿舍尔撑起了这股气势。

    于是图尔斯便更落下风,甚至不敢直视虫母的眼睛。

    ——妈妈并不高兴。

    如果是在平时,更偏向野兽思维的图尔斯并不会这么敏感,但当他上一秒还沉浸在虫母所给予的温柔里,下一秒却猛然被收回,哪怕是再大大咧咧的虫族,也会有几分患得患失。

    而这就是阿舍尔要的效果。

    下一秒,印记生长完好后更加充盈的精神力蓬勃而出,如一张巨大的网,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一个子嗣的头顶。

    三个始初虫种眼底闪过讶然,似乎在为虫母的强势而意外。

    坐在王座上的青年此刻拥有了“王”的气势,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点了点扶手,语气不见喜怒:“我说过的,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听话,什么才算是听话。

    虫群们顶着高级虫母的精神力压制,目光灼灼地看向好像在发光的妈妈。

    图尔斯微颤,低下了脑袋,“妈妈……”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过阿舍尔会教他:“图尔斯,你要向我道歉。”

    是命令,而不是建议。

    急于摆脱虫母厌倦目光的子嗣立马开口:“妈妈,我很抱歉,请……请您原谅我。”

    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沉默蔓延,直到阿舍尔看到了图尔斯眼底的忐忑,才终于又露出了一个细微的笑容。

    然后,他轻轻递出了手指,“我原谅你了。”

    那一瞬间,图尔斯福至心灵,在所有虫群的注视下,他半跪着上前,于虫母的指尖上落下一吻。

    而一直站在王座旁侧的旦尔塔则竖瞳微动,闪过一抹可惜。

    ……祂怀念妈妈依赖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当然,祂也深深为妈妈那股骄傲又霸道的劲儿而迷恋。

    与此同时,暂时下线的模拟器在隐秘无声中,发出除了它再无人所知的提示音——

    【滴,恭喜宿主激活灵魂同化。】

    【虫母灵魂同化程度:50%】

    第67章 跑路计划制定中

    日光灿烂, 荒原之上的漫漫长夜被驱散。

    年轻又骄傲的虫母坐在虫骨堆砌的王座之上,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虫群的臣服。

    在他拿出另一种恍若上位者的姿态面对芬得拉家族的子嗣们时,一种古怪的感觉袭上阿舍尔的心头, 就像是潺潺的流水在以缓慢的速度凝结成冰,虽然不至于带来瞬时之间的变化, 但冥冥中却已经有什么不同了。

    阿舍尔无法追溯这样变化的来源,在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前提下, 某些微小的变化似乎并不需要过度注意。

    夜里狂化加持的雄性虫族们因为虫母精神力的威慑, 而在这轮白日里收拢会几分理智,在阿舍尔肉眼可见的状态下, 亲吻着他指尖的图尔斯的眼瞳, 正发生着变化。

    “别动——”

    冷白的手指捏住了雄性虫族的下巴, 阿舍尔如同施舍稀薄温柔的女王, 微微俯身,圆润的指尖略陷入图尔斯的皮肉间, 或许带有几分刺痛, 但对于渴望虫母碰触的子嗣而言,这不是疼痛,而是奖励。

    ……妈妈的手指好软, 好香。

    图尔斯僵硬着脖颈,感受落在下巴上的触感。

    他在加入芬得拉家族之前, 只是一个流浪在荒野、喜欢单打独斗的雄性虫族, 从诞生起“虫母”这样的生灵只存在于他的幻想里,甚至还不等图尔斯自己的审美成型,他就对王座上的青年一见钟情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 流动在始初之地的传闻在短时间内愈演愈烈,几乎没有哪个虫族会不知道荒原之上有位年轻的虫母, 正在招收着子嗣。

    于是对虫母抱有渴望的图尔斯也在流浪途中加入了迁移的队伍,想要跨越成千上万米的距离,来一场荒原之行。

    在未曾见到虫母之前,图尔斯心存幻想却又不至于产生满心满眼的痴迷,甚至偶尔他还会无法理解同行虫族那副狂热的姿态。

    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