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1n5小说网 > > 和男主伪装情人之后 > 第184章
    林路阳装作没看懂他的唇语,叹着气, 感慨道:“年纪轻轻,秘密不少。”

    他目光上下打量着韩亭熙。

    少年发丝凌乱,黑发懒散地垂在眼前,脸上带着轻微的睡意和困倦。

    他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但胳膊却没伸进袖管,只是抱在身前,微抬着下巴,睁着一双半开半阖的桃花眼,眉宇间都是一种天生的飞扬。

    值得注意的是。

    在没什么遮挡的领口下,他的锁骨之上有一个清晰整齐,微微泛着红的牙印。

    牙印周边又似乎被故意吸出来了一个爱心的红圈。

    林路阳眼神顿了顿,露出一丝对帝国未来的痛心:“——有伤风化!”

    韩亭熙立刻扯了扯领子,将痕迹盖住,然后飞快转身,趿着鞋子迅速往回走。

    声音带着几分掩饰的意味,从前方远远传回:“……林叔,赶紧收拾东西吧你,马上就回国了!”

    之前还是林哥,这下变成林叔了。

    林路阳将目光再次投向褚泽消失的方向,拿出了加密终端,神色自然地打下两行字——

    【4454/5/23】

    【飞鸟于凌晨3点离开,目标——】

    写到这里,停顿片刻,他似乎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命运星河】

    过了片刻,林路阳收起终端。

    而他的收件箱里,静静停着四个字:

    【继续协助】。

    *

    这次前行,韩亭熙并未跟着一起。

    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研究所重点防范和关注的对象。

    留一人在原点,更容易向外界制造假象。

    褚泽坐在黑车之上。

    单向玻璃外是飞速掠过的景象,在水汽超标的最近几天,车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湿意。

    一滴滴水珠从玻璃上淌落,然后落在褚泽抬起的掌心。

    他伸手将水迹擦干,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属质地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表面光滑而没有任何切割的痕迹,如同从诞生之初就如此圆融一体。

    但褚泽指尖把玩着这个东西,在指腹的感受之下,摸到了一个微微凸起,从视觉上根本看不出来的痕迹。

    ——那是它的开关。

    一种成覆盖状的波动,以这枚装置为中心,笼罩了褚泽以及这位黑车司机。

    在信息的世界里。

    所有反馈给智脑的一切信息,以一种极速到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被篡改、替换,变成新的数据。

    这是在他和韩亭熙离开研究所之后,突然在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的东西。

    与在珀斯的占卜屋里出现的那枚装置相似,功能基本一致。

    “总感觉,一切都被算好了?”

    褚泽拨弄了一下这枚方块,低声自语。

    他此次乘坐的是黑车,是那种私人的飞车。能载着各种不愿在系统中留下出行痕迹的人,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当然,这黑车也是林路阳带着这枚装置,然后隐藏身形去找的。

    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将褚泽的痕迹隐藏。

    这种私人飞车的黑车,从一区到三区,比长途飞机要慢得多。

    在天光明亮起来,天际线上镶嵌着滚烫的红边的恒星彻底高悬后,褚泽悄然进入了乔那街。

    走到那扇稍显隐蔽和暗淡的门前,还未等敲门,门骤然打开带出的微风就吹到了褚泽的脸颊之上。

    “欢迎光临。”

    珀斯清冷的语调从门后暖黄的光芒中传来。

    他与三天前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依旧清贵倦怠,银色辫尾落在肩上,闪烁着匹练一般柔顺的光辉。

    酒香缠绕在鼻尖,是熟悉的烈火灼喉——珀斯对它似乎。

    褚泽轻颔首,将身后的门关上,这才越过珀斯的身影,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墨绿的头发细碎凌乱,挺秀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高挺的眉骨让他看上去带上几分疏离,但他柔和平顺的眉,又中和了面容上略冷淡的气质。

    他身上没有异能的任何气息,是个没有异能,但精神力很高的精神力者。

    “褚泽?”

    男人温和的声线如同浸润在温泉中的绸缎,好听又无害。

    “我是奥莱多。”

    他站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神色带了几分郑重,认真向褚泽自我介绍。

    “你好。”

    褚泽与他伸出的手触而即分,在对方略显急切的视线里,却并没有立刻将琥珀拿出来。

    他转而看向了珀斯。

    “蓝——”奥莱多视线不自觉像褚泽衣服上的口袋里面望去,在褚泽会过来的视线里,又陡然意识到这不礼貌,于是匆匆别过眼去,平静了一下声音,“珀斯与我说蓝有东西拜托你交给我。”

    褚泽微微点头,轻声歉意道:“是的奥莱多先生,但我不能立刻将它给你——我要先看到我的委托报酬。”

    奥莱多压下心中的纷乱,忍耐地点头,随即立刻带着催促意味地看着珀斯。

    在被两双眼睛齐齐看过来的时候,珀斯不紧不慢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叹息了一声。

    “你们急什么?”他不紧不慢走到占卜台那里,苍白的手指在占卜台后的木架子上缓缓滑过,最后停留在一格。

    他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