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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说你,出来也不带点没有就迈不开腿的钱,以前大把大把花的时候也没说给自己单独置办个房子,狡兔还有三窟呢,见天得搞离家出走这一套,这富二代给你当得可真憋屈。”穆晓晓还在没完没了地絮叨他。

    “我又不狡猾。”余年小声狡辩了一句。

    “......”穆晓晓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会听重点啊,我是在说狡的事吗?”

    余年便不说话了,换了个姿势想把脚搁在茶几的叠层上,伸展一下腰。

    “哎哎哎,爱惜一点啊,我这是租的房子。”穆晓晓尖叫着制止他粗鲁的行为。

    “你让我把这当自己家的。”余年噘着嘴不满地冲他嚷嚷。

    “我也不知道你真的会拿这当自己家啊。”穆晓晓丝毫没有尴尬地说。

    “弄坏了我赔你个新的还不行吗?”余年白她一眼。

    “你先养活好自己再说。”穆晓晓一点也不惯着他的少爷脾气。

    余年很不情愿,但还是把脚老老实实地收回去,趴进沙发里,两条腿在空中胡乱蹬了几下,无聊到“啊啊”吱哇乱叫。

    “无聊的话就找你那些有钱的朋友给你挥霍去,我这苦~逼打工人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一起蹉跎时光啊。”穆晓晓斜他一眼说道。

    “住李尔家,覃斯越会不高兴,其他的人就算了。”余年随口说。

    “覃斯越不是已经不高兴了吗?早上还凶你来着。”穆晓晓有些好笑地说道。余年便泄气地噘噘嘴不想继续和她说话了。

    “话说以前也没发现两个学长在谈恋爱呀,就是他们俩关系比其他人好一点,但要说是谈恋爱还差点意思吧。”穆晓晓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说,随后她看着余年问,“是覃斯越自己告诉你的吗?告诉你他喜欢白舟年。”

    余年正竖着耳朵听她回忆画室里的事,冷不丁被问了一句,只好假装不在意地说,“他们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了,我又不是看不见,白舟年一回来,他对我的态度都不好了,昨天晚上你也看见了。”

    “额......这就很难评。”穆晓晓虽然不太同意余年的说法,但又实在想不明白覃斯越前后态度变化的缘由,她拖着尾音“嗯”了半天,又恍然说道:“会不会你老公单纯就是吃醋!”

    “他吃的哪门子醋,要吃也是我吃好吧!”余年不同意她的说法,“再说了,吃谁的醋?白舟年吗?我们俩一看就撞号了好不好!”

    “嗯......你倒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穆晓晓无语道,“再说了,学长哪里比不上覃斯越,长得白白净净的、性子又软又......呃,这么一想,好像你俩还真是撞了哈。”

    余年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穆晓晓又说:“要不你换个人试试?”

    “可是我只想要覃斯越,只要覃斯越,呜呜......”余年双手捧着脸颊,脸都要皱成了半截苦瓜。

    “停停停......我的意思是换个人......哎呀就是你要不和那什么,李尔,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和他混两天,试探试探覃斯越的反应。”穆晓晓提议。

    “我和李尔经常一起玩,覃斯越都知道的,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

    “没说什么不代表没有情绪呀,你先试试再说,不成李尔不还有别的朋友嘛,最好找个长得帅的,比覃斯越还帅的,又高又壮的那种,气死覃斯越。”穆晓晓挤眉弄眼地笑着说。

    余年想了一下,也觉得可行,便很快从沙发上坐起来给李尔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好一会,对面才接通。

    不等余年叫李尔的名字,电话里先传出了些模糊的不明声音。

    “李尔?”余年确认电话没打错,试探着叫了一声。

    “什......什么事,年年......嘶......”李尔结结巴巴地问。

    “你......没事吧?”余年被他的声音带的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没,啥事你说。”

    “我想找你帮忙,就是让你假装和我在一起了,气气覃斯越,你知道的,我们最近......”

    电话里李尔突然“啊”了一声打断了余年的话,他似乎故意压着声音,余年把手机贴近了耳朵一些,刚刚听着模糊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清晰,一听就能知道电话对面的人正在干什么,余年脸一红,大声嚷嚷道,“我靠,大白天你要不要这么......”

    “我再打给你。”对面留下一句话后匆匆挂了电话。

    余年话都没说完呢,电话就被挂断了,气得他嘟嘟囔囔骂着又把手机摔回沙发里去了。

    “打个电话,你脸红个什么劲?”穆晓晓诧异地盯着他问。

    “不找他了,我朋友多的是。”余年气呼呼地说。躺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余年又很快捡回来,在看到消息提示是白舟年时,他的嘴角瞬间又耷拉下来。

    ——想好了吗,余年。

    想个屁!余年蠕动着嘴唇无声地吐了一句脏话。

    ——你知道的,我虽然在梧州上的高中,但我在外面几年,这边基本就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如果你能来,我就太高兴了

    白舟年又发了两条消息过来,字里行间都在希望余年能去他那里帮忙。

    余年难得冷静地分析了一下:白舟年的工作室刚起步,招的肯定是能干事的人,而他不能干事白舟年是清楚的,既然清楚还这么殷勤地邀请他去,一定是憋着其他的心思,但这心思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