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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匪越来越凶,仗着自己手里拿着刀和棍棒,为虎作伥。

    可那部手机是季换澜如今的命根子。

    见季换澜不动作,劫匪就要上手去抢。

    季换澜死死的攥住手机。

    她从没有受到这样的屈辱,骨子里被压制多年的强势阴狠,随着劫匪的力道越大,涌的越汹。

    当劫匪想要用薅季换澜头发之时,盛权一脚踹了出去,与此同时,季换澜站了起来,快速抢过对方手中的棍棒。

    那一刻,她这几天来压制的邪火,一股脑的逼迫理智。

    棍棒夹杂着这个村子里寒夜里的风,尽数抡向劫匪们。

    一男一女的反抗,带动了一些村民与教师的抗争心理,全部冲了出去。

    季换澜逮住抢她东西的那个劫匪,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附近美院的那些大学生,看着女人只穿着淡薄的衬衫,单枪匹马的就跟那些劫匪打斗,都吓蒙了。

    季换澜发火的时候很少很少,她亲自动手打人,下的可是狠手。

    不一会儿,土做的地面就是侵染了一片鲜红的血液。

    夜风呼啸,篝火嘹亮。

    哀嚎声拔地而起,惊扰到了这个夜色。

    季换澜的手上与脸颊一侧都有擦伤,她看着满地打滚叫唤的劫匪,眼里只剩下的冷静与凶戾。

    “这个女人,我见过。”

    大院子外面远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中,有个中年男人抽着烟。

    -

    劫匪被制服后,季换澜没有松开棍棒,而是微微扭头,看向那边明显吓坏了的刘萌萌。

    她怎么就憎恨落井下石的人呢?

    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恶心龌龊。

    刘萌萌看着她盯着自己,心虚又畏惧的往后缩。

    季换澜没有做什么,只是扔下了棍子,跟盛权一起去处理伤口了。

    她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东西捡起来,“我先去个卫生间。”

    盛权提醒她:“只有旱厕。”

    季换澜脚步顿了顿,“我知道。”

    离开大院子的篝火,所见之处皆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暗。

    季换澜按照旱厕的方向找过去,刚准备推开旱厕的门,脖颈便突然一梗。

    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

    季换澜迅速从大衣口袋里摸出刚刚从劫匪那里抢过来的利刃……

    勒住她的人闷吭一声:“嗯……”

    -

    季换澜被强行推上一辆房车的时候,手上的血还没干。

    是勒住她的人的血。

    那男人扶着车门,对着房车最里面道:“项总,这女人居然捅我一刀……”

    中年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去处理下吧。”

    房车的门关了上。

    身后站着两个类似于保镖一样的男人,正面前格挡之后坐了一个听声音像中年的男人。

    可即便如此,季换澜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能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把她带来,一定是有所求。

    对,是求。

    这种手段,她又不是没用过。

    季换澜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有湿巾吗?”

    格挡对面的中年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敢开口要东西。

    也对,人家毕竟是星港风投的董事长,从小就被季家先生培养在外,什么风浪阵仗没见过。

    “给她拿。”

    手背上有条刀疤的一位保镖找出来湿巾,不耐烦的丢给季换澜。

    季换澜也没在意,抽出几张湿巾不紧不慢的擦着手。

    等血迹干净了,她才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中年男人沉默几秒,缓缓的笑出了声:“果然是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查到了你大概遇到了什么事。我能帮你。”

    季换澜并没有心动,而是重复问:“需要我做什么?”

    “盛家村不出一个月就会有团队过来勘察,大概会弄成一个生态园,这是上头的项目,我想让你盯着看有没有人藏污纳秽,做假账。”

    “这种事都是项目内部的人才知道,我怎么会接触的到?”

    “到时候我会把你安排进去,当做盛家村的负责人。”

    季换澜蹙眉,想了想:“这种事都不会允许外人介入的,你把我塞进去,就明摆着我是盯着他们的。”

    男人没说话。

    季换澜忽然就明白了。

    这是就让她当做靶子,只为了保护其他人。

    “如果我做成了,你怎么能帮到我?”

    中年男人点了支烟,“负责这个项目规划的人,是杨雪琼的丈夫。一旦出了事,他们夫妻俩谁也跑不了。”

    季换澜瞳仁一沉,紧接着散发出幽光。

    “一旦你进入了这个项目,估计针对你的人不会少,何况我得到消息,杨雪琼最近也想找人弄死你呢。为表诚意,我把我的这两个保镖送给你,你带在身边。”

    季换澜说:“我身边有人盯着。”

    “那个人算个什么东西。”中年男人很是不屑。

    “季董可以考虑考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答应了,期间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只要事成,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回到明t云城。”

    “不需要考虑。”女人丢下染了血的湿巾,眼底映着房车内的灯光,“没有我想做却做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