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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明睿翻身上马,走出几步,霍明睿忽然想回头看一看,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是不是正在目送他离去。

    他的心怦怦直跳,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终于还是回过头去......

    原地空空如也,沈凝连同她的马车,全都走了,好吧,霍明睿看到了马车的背影,正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目送什么的,没有!

    霍明睿:我为什么要回头,如果不回头,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沈凝回到府里,把瓷枕放到一旁,她盘膝坐在炕上闭目养神。

    良久,她睁开眼睛,问春俏:“二老爷可在府中?”

    春俏摇头:“没在,刚刚我听说二老爷出城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好吧。”沈凝有些失望,她心中有个计划,这个计划,还是要和二叔父商量才行,在和二叔父没有谈妥之前,还是不要惊动老太太了。

    沈凝拿过那只瓷枕,她把手放在瓷枕上,又拿下来,然后,又放上,又拿下来。

    她在想要不要卜上一卦,将这只瓷枕背后的故事推演出来,可她也知道,这种推演,极是耗费功德,搞不好还会五弊三缺应验到自己身上,说不定就要瘸上一阵子,就像胡巧巧,不治还好,越治越是好不了。

    算了算了,好奇害死猫,她还是不要推演了。

    现在她能看出的,就是这只瓷枕上有凶煞之气,虽然已经擦拭得一尘不染,可沈凝连同青烟独荒,全都能在瓷枕上面看到血迹。

    这东西,十有八九,是一件凶器,沾上过人命的凶器。

    你问沈凝为何会把这么一件凶器拿回来,她也不想啊,谁让她接连被这只瓷枕绊了两次,磕了一次呢,就像是这只瓷枕故意找她碰瓷一样,沈凝信因果,她知道这不是偶然,她和这只瓷枕背后的那件事,一定是有些因果的,所以这只瓷枕才会找上她。

    什么因果呢,沈凝既然不想推演,那就等着吧,瓷枕都找过来了,她相信,那背后的因果,很快就要应对在她身上。

    次日,沈凝陪着老太太去高记食铺吃早点,正吃着呢,小海跑进来:“二姑娘,顺儿找来了,正在外面。”

    顺儿怎么会找到高记食铺呢?

    定然是先去了沈府,沈府的门子认识他,把他指到了这里。

    看来是真的有急事,如果没有急事,顺儿也不会巴巴地找到这里来。

    沈凝和老太太说了一声,便和小海走了出去。

    顺儿就站在食铺门口,看到沈凝,激动得眼泪夺眶而出:“沈二姑娘,终于找到您了。”

    沈凝:我又没飞,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有事?”沈凝问道。

    “有事有事,有大事!二姑娘,我们东家出事了!”

    沈凝一怔,胡德没有将死之相啊,他出什么事?

    “是,是,是我们老板娘出事了,我们东家这会子被关进衙门里了。”顺儿原本伶牙俐齿,可现在着急,越是着急便越是说不清楚。

    沈凝让小海给顺儿端来一碗豆浆,顺儿仰脖喝下去,心绪终于平静下来,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还是上次发现徐琴娘的那位老街坊,又又看到了徐琴娘。

    这位街坊的老爹喜欢养鸟,街坊是个孝子,每天早上都要陪着老爹去遛鸟。

    老爹常去遛鸟的地方叫鸟语林,那里也是白凤城里遛鸟最集中的地方,每天早上,鸟语林里都会聚集着爱鸟之人,一起遛鸟,一起交流养鸟经验。

    因此,渐渐的,鸟语林除了有遛鸟的,还有卖鸟和卖鸟食鸟笼的,总之,每天早上,那里便特别热闹。

    街坊便是在鸟语林遇到徐琴娘的。

    徐琴娘在卖鸟食,地上铺块布,鸟食摆在上面,她也不抬头,就是低头做生意,有人买,她就卖,没人买,她也不吆喝,而且,她穿了一件洗得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褂子,头发油腻腻的,看着就像是个上了年纪的乡下婆子,别看遛鸟的都是男人,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街坊也是无意间看到徐琴娘的,刚好看到脸,街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索性假装买鸟食,凑近一看,没错,这就是以前那位妩媚多姿的徐琴娘。

    胡德已经认下了胡小光,而且还上了族谱,老街坊知道这件事,当然也知道徐琴娘不知所踪的事。

    老街坊并不知道徐丽娘的事,他以为胡德和徐琴娘就是一对t奸夫淫妇,现在淫妇醒悟了,所以扔下孩子走了,只留下胡德这个奸夫独自养育孩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以前是奸夫淫妇,现在是孤男寡女,可以凑成一对了。

    街坊是个热心肠,当下便扔了老爹,跑到胡宝斋,把这件事告诉了胡德。

    胡德没有耽搁,立刻就去了鸟语林,可是却没有找到徐琴娘,徐琴娘收摊了,回家去了。

    好在一起摆摊的,有人知道徐琴娘的住处,指了路,胡德便找了过去。

    徐琴娘住在距离鸟语林不远的一处大杂院里,那大杂院里住了十几户人家,四十多人,把个原本不小的院子挤得严严实实。

    胡德那异于常人的长相,一进大杂院,便引起了注意。

    听说胡德是来找徐琴娘的,便有人给他指路,胡德找过去,好嘛,他家虽然是盗墓的,可是从小到大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他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