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车后,管家领着两人进屋。

    一进周家大厅,就能感受到气氛格外的低沉和压抑。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垂首站在大厅中央,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周老爷子则坐在大厅中间的檀木椅子上。眉宇间隐隐透着愁绪,似乎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扬眸望着走近的夫妇俩。

    在见到时念后,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他对时念的印象非常不好!即使现在他孙子已经没有和她纠缠在一起,他也不愿意见到这个女孩。

    陆景洐率先开口,语调平和,“周老,今天我们过来,是想了解阿泽的情况。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周老爷子眯了眯犀利的鹰眼,看向他们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他们来这,是来帮忙的。

    陆景洐背景深厚,虽然势力大多都在海城,但京都这块地方,多少还是会给他三分薄面的。

    更何况陆景洐还是国内最年轻有为的商业大亨,和政府关系也颇深。

    有他的帮助,事情确实会顺畅一点。

    想到这儿,周老爷子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冷漠,语气变得和蔼了起来:“请坐吧。”

    时念焦急地开口询问:“阿泽现在怎么样?”

    “唉……”

    周老爷子叹息一声,脸色凝重地说:“被抓进派出所后,因为有视频,证据确凿,现在还无法得到保释。”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继续补充:“而且阿泽涉嫌故意杀人案,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说罢,他再次深深地叹息,神情凝重,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的局面。

    时念浑身一震,瞳孔瞬间紧缩。

    陆景洐握住时念的手紧了紧,安慰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背。

    第558章 时念见到阿泽

    “医院那边调查过了没?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还有沈家那边……听说沈国雄的原配几年前过世了,现在这个是小三上位。有没有可能为了继承人的位置,对沈谦下手,毕竟沈谦受重伤,更好下手,而且可以把死推在阿泽身上。”

    陆景洐的话,让周老爷子的眼睛蓦地睁大,“有这种可能!不过……”

    “沈国雄不止沈谦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子叫沈浪。就算死了一个沈谦,沈浪也能成为沈家的继承人。也轮不到赵蓉那女人,更何况,她连个孩子都没生。”

    陆景洐沉思过后,说道:“先往这方面调查,如果不是,再另想办法!”

    周老爷子赞许地看了陆景洐一眼,“嗯,你说得对,先调查。”

    他正要叫手下过来,但被陆景洐阻止。

    “让我的人去,您这边怕是已经被沈家的盯着了。有什么行动,会打草惊蛇。”

    他的意思是,让他暗中帮忙查这件事,不让沈家察觉。

    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对付沈家,只能暗中来。

    “好,这件事就拜托陆总了。”周老爷子也认可陆景洐的建议。

    时念一直默默站在陆景洐的身后,没吭声,她相信他能够搞定这件事。

    两人离开周家后,又驱车往警局去。

    虽然大概率是见不到阿泽的,但陆景洐知道时念很担心阿泽,要是能见上一面怕是才会安心点。

    时念和陆景洐赶到警局,阿泽的律师接到周老爷子的通知,早已恭候多时。

    “阿泽现在什么情况?”一进去,时念便迫不及待地问律师。

    律师摇了摇头,“情况不乐观,现在还在接受审讯,无法见到他。只能看审讯完后,情况如何了。”

    时念咬着唇,心揪的难受。

    等了将近快两个小时,律师不断和警察沟通,终于,律师被允许去见阿泽。

    “陆夫人,等下警察问你,你就说是我助理。”

    律师叮嘱时念。

    “好好。”

    时念连连点头,旁边的陆景洐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去吧!”

    时念抿了抿唇,转身跟着律师进去探监室。

    探监室里。

    阿泽坐在铁栏杆后的椅子上,神色淡然,除了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外,整个人状态仿佛并未受什么影响。

    直到看到时念,他的目光突然变亮。神色激动地想要叫她。

    但被时念一个眼神制止,她现在是律师的助理,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阿泽看了眼她旁边的律师,明白了过来,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时念看着阿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让它不显得哽咽,“周先生您好,我是张律师的助理。”

    阿泽冲她点了点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想让她安心。

    时念的心揪得厉害,喉咙也像塞满棉花一般,说不出任何话来。

    律师和阿泽谈论了半个小时左右,时念就在旁边记录着,她心情忐忑不安,根本静不下心,时常走神。

    在结束的时候,她红着眼眶对阿泽说:“周先生,保重!”

    阿泽扯了扯唇,朝她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好。”

    用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让她放心,让她安心。

    时念吸了吸鼻子,努力忍着哭腔,朝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从探监室出来后,时念的心情依旧低落。

    她靠在墙壁上缓解了好一会儿心情后,才勉强恢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