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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放在沙发上后,立即将毛毯裹在她身上。随后掀开身上的衣服,将她的一双冻得冰冷的脚,直接放进了自己最暖和的胸口位置。

    暖意从赤裸的皮肤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脚上。

    但时念并不需要这些温暖,因为这个男人已经亲手将她推开。

    他们两人就该和陌生人一样,不该有任何的温情。

    她双脚乱蹬,想从男人怀里出来,愤怒低吼:“陆景洐,你想干什么?”

    陆景洐也在气她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皱紧眉头,反问她:“大晚上不睡觉,鞋子也不穿,你又想干什么?”

    “我要出去。”

    时念冷冷说道。

    “出去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

    冷漠、疏离的回答。

    陆景洐心里一滞,眼里流露出一抹痛意。

    “怎么不关我的事?宁宁要是等会醒来找不到你肯定会哭的。孩子哭了,我心疼。”

    陆景洐现在也只能利用宁宁,两人才有一丝纽带。

    “宁宁醒了,你也可以安抚她。”

    时念并不是不疼自己的孩子,只是她现在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整个人仿佛一个行尸走肉,又如何能照顾好宁宁。

    “有什么事非要晚上去做吗?”

    陆景洐压制着火气,轻声问她。想知道她这么晚了,到底出去好什么。

    时念微扭过头,抿着唇不愿说出来。她和这个男人没什么关系了,又何必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他。

    见她不肯说,陆景洐其实也能猜到一点,肯定是周响的事。

    他叹了口气,抓着那双小脚又往自己怀里带,软着声劝:“晚上太冷,明天再去吧,我开车陪你去。”

    “不用你陪,我自己一个人去。”

    她直接拒绝,语气冷淡。

    “好,你一个人,但得是白天,现在你得回房睡觉。”

    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我不让你抱,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时念是真不愿意和他再有任何亲密的接触了,既然断,就断个彻底,断个干净。

    陆景洐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但是这份苦涩也只能吞下,因为这是他先做出的选择,所以这份苦果,是他应得的。

    “地上凉,你会感冒。”

    这个理由,让他继续将她抱着,回到了房间里。

    刚将时念放到床上,宁宁揉着眼睛就醒了,软糯糯地唤了声:“妈妈。”

    又看到旁边的陆景洐后,眼睛一亮,“爸爸,你工作忙完了吗?是不是要陪宁宁睡觉了。”

    陆景洐怕时念等会又跑出去,所以“嗯”了声,脱掉身上的外套、鞋子,上了床,躺在宁宁的另一边。

    宁宁看了看身边的妈妈,又看了看旁边的爸爸,心情愉悦地又躺了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时念依旧睡不着,就呆呆地睁着眼看向天花板。

    陆景洐当然也是睡不着的,他侧过身凝视着时念,眼神温柔如水。

    第二天清晨,时念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宁宁醒来,正要叫她,就被陆景洐给制止。

    “妈妈没睡好,不要吵醒她。”

    他压低声音说道,一把抱起宁宁,轻手轻脚地抱出房间,到楼下的卫生间去洗漱。

    陆景洐给他妈打去电话,宁宁刚吃完早餐没多久,覃青就来了。她是被陆景洐叫来送宁宁去上学的。

    “奶奶。”

    宁宁甜甜地叫了声。

    覃青满脸笑容:“我的乖孙孙,吃了早餐没?”

    “吃了,爸爸给我做的,是鸡蛋面,可好吃了。”

    宁宁狠狠夸了一番陆景洐的早餐。

    覃青瞥了眼旁边的儿子,见他眼睛下面都青了一片,不免心疼地问:“没睡好?”

    “有点。”

    陆景洐揉了眉心回了句。

    “那我把宁宁送去学校,你再去睡一会。”

    覃青将宁宁抱了起来,往外走。

    陆景洐温柔的和宁宁挥了挥,门关上后,才放下来。

    转身往楼上走去,走到卧室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隐隐听到一阵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他心口一痛,眼眶泛起酸涩,久久站在门前。

    知道现在的时念只想一个人痛痛快快哭一场,所以直到哭声渐小,最后没了声后,陆景洐才进去。

    门推开,时念睁开红肿的双眼,看了眼陆景洐后,立即扭身,背对着他。

    “醒了?”

    陆景洐来到床边,又是自顾自地问:“还睡吗?”

    时念依旧没理会他。

    “你昨晚是不是想去周响的墓地去?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他下葬的地方,我派人送你过去。”

    陆景洐的这番话,让时念终于有了反应,蹭地下从床上坐起来,“阿泽他下葬在哪?快告诉我。”

    “别着急,我手下会带你去。”

    看样子自己的猜测没错,时念昨晚确实是要去找周响的墓地。

    时念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太她太着急,又加上身体太虚,刚下地,脑袋一阵眩晕袭来,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落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里。

    房间没其他人,只有她和陆景洐,自然这胸膛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