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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挨着海边,没走几步就到了,走进院子里就凉快了不少,路柏挣扎着从陆知遥怀里跳下来。

    路柏一落地,陆知遥整个身子就半蹲在地上,他抓住路柏的手腕,“路哥!我腿疼!”

    路柏这才发现陆知遥俎膝盖上一道四指宽的伤口,鲜血渗出,像条潺潺的小溪,路柏往后看,从遮阳伞到别墅院里这条路上,一个接一个的血脚印,在阳光的照耀下,扎眼得很。

    “受伤了,怎么还要逞强?”

    路柏扶起陆知遥,视线落在他膝盖上,伤口中央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光是看着都疼。

    陆知遥趁机把手圈在路柏腰上,“只要抱起路哥,这里就不疼了!”

    路柏虽无语,却没有拆穿陆知遥的话,扶着他往里走,坐在沙发,小心翼翼给陆知遥处理起伤口。

    明明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清理伤口,消毒,包扎,这些熟练得,像是曾经做过无数次,身体已经养成习惯,形成条件反射。

    路柏觉得高兴,还没来得及把药箱收好,陆知遥的脑袋就靠过来,头发摩擦着路柏的脖颈,像蚂蚁在爬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挠一挠。

    “怎么了?”路柏身子不动,保镖过来把药箱收拾好,桌上换上水果和甜点。

    “路哥!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丁点伤!”

    路柏抿唇,不知道陆知遥突然怎么了,“我没事!”

    “我心疼!”陆知遥在路柏肩上蹭了一下,像小狗撒娇一般。

    这三个字像是一颗子弹,打进路柏的心脏里,再轰然爆炸开。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股苦涩和委屈,路柏觉得喉咙发紧,他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

    但这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僵持不下,焦伍不合时宜地走进来,“遥哥!你刚刚抓的鱼,我带回来了,晚上吃烤鱼怎么……样?”

    焦伍怀里抱着活蹦乱跳的鱼,看见陆知遥和路柏这场景,他立马住了嘴,脚步往后撤。

    路柏看着焦伍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双目都亮澄澄的。

    陆知遥脑袋抬起,眼底蒙起一层寒意,“谁放他进来的?”

    陆知遥话音刚落,门口出现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焦伍跳脚,“我只是过来送鱼的!”

    他把鱼塞进保镖手里,脚底抹油,跑没影了。

    陆知遥吩咐,“把鱼放进厨房里!”

    他牵起路柏的手,害怕路柏不喜欢,捏了捏路柏的指节,又马上松开,“路哥!晚上想吃什么?”

    “烤鱼?”

    陆知遥眉头蹙起,“你暂时还不能吃辣!清蒸怎么样?”

    “都行!”

    晚上两条鱼,一条清蒸,一条糖醋,两条鱼都戳在路柏的心巴上,好吃到吮指的地步。

    桌上陆知遥不怎么动筷,几乎只吃了几口,剩下的都留给路柏一个人消灭光了,路柏摸着突出来的小腹,“我吃得太多了!”

    陆知遥勾唇,又夹了些猪排在路柏碗里,“你全身上下瘦得只剩骨头,得多吃点,多长点肉,才不会中暑!”

    路柏双手护着碗,“别夹了,吃不了!会浪费的!”

    陆知遥盛了一碗牛骨汤,“最后喝碗汤!”

    路柏生怕陆知遥再劝他吃东西,站着喝完汤就离开餐桌,陆知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夜空万里无云,一闪一闪的星星,美得不可方物,路柏伸出手掌,想去摘一颗下来似的。

    路柏的视线落在无名指上,一道微微突起的瘢痕,他蜷缩手指,大拇指去触摸,像根绳子,粗糙,和周围的皮肤有明显的分界。

    “这是怎么弄上去的?”

    路柏思索着这个问题,胸前突然出现一颗五角星,透明状,在月色的照耀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喜欢吗?”

    路柏被这颗耀眼的星星吸引住了,和天上闪闪发光的星星一模一样。

    路柏下意识点头,陆知遥把项链系上,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不会很冷,恰到好处的温度。

    路柏用手摸了摸,“这个看起来好贵!我真的可以接受吗?”

    “路哥!这条项链是我亲自为路哥量身定做的,无价之宝哦!”

    原来陆知遥这几天晚上总是很早就睡了,原来是在捣鼓这个东西,路柏心里有些慌乱,“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给你!”

    “你能陪着我,就是我最大,最想要的礼物!”陆知遥咧嘴笑起来。

    路柏觉得胸前沉甸甸的,心里想着要怎么回礼。

    陆知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沉了沉。

    “路哥!我去接个电话!”

    陆知遥走到凉亭外面,接通电话,“父亲!”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陆知遥回头望着坐在秋千上的路柏,他把玩着胸前的星星,看起来爱不释手的样子。

    陆知遥唇角上扬,“快了!父亲,你要没别的……”

    “你个狗崽子又想挂电话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才把电话打通,你敢挂一个试试!”

    陆知遥不耐烦地踢了一脚石子,“什么事?”

    “那个自称是路柏母亲的人最近在医院里闹,后面似乎有靠山,你赶紧回来给我把事情解决了!”

    陆知遥啧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事,他语气不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