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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柏跟着院长进了屋,“奶奶,我帮您一起摘菜!”

    “哎哟,你去外面和孩子们一起玩,坐着歇会也行,工作就够辛苦了,还要来帮我这个老太婆。”

    路柏把菜洗干净放在篮子里,“奶奶您一点都不老,我小时候最喜欢待在爷爷身边,给他帮忙了,您就允许我给您捣乱吧!”

    “你这孩子!嘴真是甜啊!”奶奶咧嘴笑,“我们小五性格孤僻,一意孤行,说话总是估计别人的感受,和他做朋友,很累吧!”

    “没有啊!焦伍,他人挺好的,他帮了我很多,都是我给他添麻烦!”

    “谢谢你能宽容他,他从小命就苦,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母亲也不管他……”奶奶叹了口气,“总之谢谢你能和他做朋友!”

    路柏转头看着奶奶,“我会一直和他做朋友,奶奶,您放心吧!”

    不到一个小时,奶奶就烧了一大桌菜,孩子们吃饭都围着焦伍,没看出来,他挺受孩子喜欢。

    饭桌上,奶奶格外开心,不断给焦伍和路柏夹菜,还说起了焦伍是院里的小霸王,经常欺负别的小朋友,总是会被奶奶罚。

    一顿饭结束,趁着孩子们睡午觉的空挡离开了孤儿院。

    路柏闷着头走在焦伍身后,焦伍和焦明酌有什么关系?虽然是焦伍的私事,但焦明酌是个很可恨的人,路柏担心焦伍走什么弯路子。

    从孤儿院出来后,焦伍的脸色就格外差,路柏能感觉到他再担忧什么事,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我们现在回组织里了吗?”

    焦伍点头,“我先送你回组织!”

    路柏还想问,但看见焦伍脸色越发阴沉,便忍住了。

    车子在路上飞驰着,焦伍的电话震动起啦,他不耐烦地接起来,拔高音调吼道:“你说什么?”

    突然一个急刹车,焦伍打开车门跳下去,回头对着路柏强调,“你自己回去,我有事要处理,不陪你一起回去了。”

    路柏追着下车,看焦伍的脸色如此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他们既然是搭档,焦伍有困难,自己有责任帮助他一起解决问题。

    “你要去哪儿?”路柏紧跟在焦伍身后。

    焦伍招了一辆出租车,没有给路柏一个眼神,直接钻进车里。

    “我有事得去解决一下,司机会把你送到机场,到时候会有人送你回组织。你不要乱跑,乖乖回组织,不然我会被队长五马分尸,你记住了吗?”

    “喂!你发生什么事?多一个人,总多一个方案!”路柏着急地拍着车门,想追上去,哪知车门已经锁死了。

    焦伍瞪着路柏,“你跟着我只会给我添乱,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回组织,别乱跑!”

    司机按着喇叭,催促路柏上车,焦伍丢下一句话就关上车窗,车尾扬长而去,路柏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真是白担心他了。

    正午的阳光有些晃眼,路柏抬手挡了挡。无奈回到车上,他胁迫司机跟着刚刚那辆车。

    司机却不买账,“那位先生说让我务必送您去机场,他钱已经付了,我不会掉头的!”

    路柏赌气地看着窗外,算了!关我什么事!我在这里着什么急!

    candy组织内部,雷栗把熬了一个通宵才破解好的密码,用邮件发送出去,终端上突然出现一个紧急信息。

    “来我办公室!”

    雷栗看着消息愣了片刻,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吗?

    雷栗关掉终端,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慢吞吞地站起身,打开门,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站了有多久了。

    “队长怎么来了?”

    男人先一步跨进雷栗的办公室,撞了一下雷栗的肩膀,“副队,我不在的时候,组织里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原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雷栗关上门,语气冷淡,“没什么!”

    男人嗤笑一声,转身掐住雷栗的脖子,一把扯掉他脸上的面具,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巴掌,“谁让你,擅自做主,把我的人放走了!”

    男人把“我的”这两个字音咬的有些重。

    雷栗舔了舔带血的嘴角,眼神带着几分怨恨,“你的?可不可笑?”

    男人唇角勾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真是让人心寒!”

    雷栗呼吸困难,牙关咬得死紧,“我不会让你伤害他!”

    “伤害?”男人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松开手,雷栗身子滑落在地上,“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亲自尝试一下,禁闭室的味道。”

    男人把手套扔在地上,咚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路柏按时到达机场,机场的人接应到路柏,立即给上级打了报告,便寸步不离跟在路柏身边。

    并且把路柏带进了头等舱,食物饮料准备齐全,路柏想着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了霍锦夜的面庞,路柏拍了拍脑门,闭了闭眼睛,不能再想那个恶魔了,不管他是死是活。

    医院的icu病房里,霍锦夜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

    奶奶站在病房外面,眼里冒着泪花,那个活蹦乱跳,经常惹她生气的孙子,现在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一般,她头发花白,整个人沧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