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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要问问是不是他救了自己,当时自己已经晕厥过去,没人搭救必死无疑。

    “说了你进不去,你怎么这么固执。”

    路柏看着焦伍,“你有办法进去?”

    焦伍松开手,“我可不想进去,那里面太骇人了,劝你不要去,免得惹副队生气了,直接给你安个罪名,让你有去无回。”

    路柏头也不回走出病房,按照终端的指引,来到禁闭室的门口。

    门口直接是电子虹膜锁,旁边站着两个d组的人,看见路柏后,驱逐他离开。

    路柏就站在电梯入口的地方,“我在这不碍你们的事,我就想见副队一面,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两个d组的人重新站回门边,给副队悄悄发了个消息。

    房间里充满血污和恶臭,男人一身纯蓝色衣服通体发亮,在这个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手指抚摸着一排冒着红光的按钮。

    面前吊着那个监工,他正下方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箱,里面养着数百条毒蛇,发出嘶嘶的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食物,争先恐后的向上攀着身子。

    男人按下按钮,绳子下落一截,他嘴里直哆嗦,发出呜咽的哭声,看着张着血盆大口的毒蛇吐出蛇信子,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副队,我,我犯了什么,什么罪,您要这样对,对我!”

    “昨天我吩咐你做的事,你有好好做吗?”

    “副队,天地明鉴,我有按照您说的,好好监督副组长训练。啊……”

    尖锐的叫声,震得男人耳膜不舒服,一条长满倒刺的黑鞭划破空气,再次落在监工身上。

    他的衣服划破一道口子,露出的皮肤外翻,边缘像是被老鼠啃过,他渗着咕咕鲜血,把衣服染成了红色。

    男人啧了一声,“声音小点。”

    监工颤抖着点头。

    “把我安排的重复一遍!”冷漠的机械音响起,同时按了一下按钮,绳子再次往下滑落一截。

    “我说,我说。副队,您说让我监督副组长扎马步,训练到六点就让他回去。”

    啪一下,鞭子再次抽过去,监工闷哼一声,没敢发出声音,身上的血滴落到池子里,让下面的毒蛇更加兴奋,蹭着身子跳起来,差一毫米咬住监工的腿。

    监工屏住呼吸,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腿流下,他汗毛倒竖,一个劲儿的认错求饶。

    “副队,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副队。”

    男人发出咯咯的笑声,“你错了?你都做了些什么?”

    “是b组的人威胁我,他们让我,让我杀了那个草包副组长,我也是不得已,我也没想那样。”

    “b组的谁?”男人扬起鞭子,不耐烦地动了动脖子。

    监工脸色发白,立即住了嘴,唇紧抿着。

    鞭子直接抽在他的脸上,一个眼珠被半指长的倒刺勾住,生生扯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空间,沾着血的眼珠子掉进池子里,被毒蛇一抢而空。

    “说还是不说?”

    “是,b组的组长,他说如果杀不死那个人,死的就是我,我也是不得……副队,救命!”

    男人直接按下按钮,绳子咔嚓剪断,监工掉进蛇窟里,瞬间被毒蛇包裹住,张开的嘴呼救,一条蛇趁机钻了进去。

    路柏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看见禁闭室的门打开,副队手背在背后,一身湛蓝色衣服显得他身材挺拔。

    “你在这儿做什么?”

    “副队,我今天不是故意迟到的,所以,训练可以不取消吗?”

    副队的脚步没有停留,路柏跟着他上了电梯。

    “不行。”

    副队背对着路柏,路柏从他的衣服上,隐约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路柏举起双手,“我今天是不得已才迟到的,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电梯门打开,副队走出去,路柏也想跟上去,被他身后两个人拦住,“这里不是副组长该来的地方,请回去吧!”

    路柏回到房间,辗转反侧睡不着。

    三天后,路柏终端上收到副队的消息。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包裹,“把这个包裹送到上面的地址,一定保护好,不能让包裹有破损。”

    路柏答应下来,“副队,完成这个任务,您可以……”

    副队一掌拍向桌面,“怎么?你还会讨价还价了?”

    路柏收好包裹,“对不起。”

    “现在就给我出发。”

    路柏第一次接到任务,这个包裹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有什么,他去病房想和焦伍说一声,却发现他早已离开了病房,听其他人说,他又出去执行任务了。

    不是伤都没好吗,路柏嘀咕着,离开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包裹上的地址很远,路柏赶路赶了三天才到达。

    位置很偏僻,没有车愿意来,路柏出高价找了一个三轮车,托着他过来。

    这里是一栋与世隔绝的小洋房。

    路柏按了几下门铃,里面一个驼背的中年人过来开的门,他手里抱着一个浇水的壶,看见路柏后,脸上的神态有些惊讶。

    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上下反复对比着。

    路柏见他奇怪,站在门口把包裹放在地上,“这是您的包裹。”

    说完路柏转身就要离开,中年男人隔着铁门,抓住路柏的衣袖,声音有些哑,“是路柏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