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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元挑了一个离舞台最近,也最显眼的位置坐下,打了个响指,姑娘们蜂拥而至,窝在宋元怀里撒娇,宋元开了几大瓶好酒。

    徐林坐在一边,像个禁欲的和尚,他一脸戾气,谁多看他一眼,都能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当弹珠弹一般。

    路柏坐在最中间,两边有两个守护神,没人敢越过徐林和宋元,来招惹路柏。

    宋元搂着一个头发及腰的卷发少女,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宋哥哥,怎么不见霍先生一起啊?”

    路柏转头看着宋元,想听他的回答,看样子霍锦夜经常来这里,周围无论男女,姿色都是一等一的绝色,脸蛋身材都挑不出毛病。

    宋元尴尬一笑,和路柏对上视线,“怎么?你心里就只有霍先生?还当着我的面提他!”

    女子掩面娇嗔一声,“怎么会,我这里可满满都是宋哥哥你啊!你摸摸看……”

    女子拉着宋元的手,摸向自己胸口。

    路柏别过头,他来可不是看这些恶心的东西,他环顾四周,既然徐林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说不定是知道盗窃者藏在此处。

    出神间,肩膀上突然出现一双手,带着薄荷冷香的长发顺着路柏肩头滑落,一个女子低下头,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路柏耳朵里,路柏浑身崩直,额头上冒着颗颗豆大的汗水。

    “先生~怎么一个孤零零的,坐在这里?”女子的声音很狐媚,但也许是隔的太近,仔细听起来,就觉语调怪异空洞,很不真切,像是通过变声器变过。

    路柏抬头,徐林竟然也和宋元一般,被一群女子围在中间,丢盔弃甲了。

    路柏心里一阵薄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保护他呢!

    虽然路柏也没指望他们。

    本以为徐林不一样,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同。

    路柏的脸被女子扳过来,掐着他下巴的手力气大的不像个女人。

    女子脸上画着浓妆,她咧嘴笑起来,一侧突出来的虎牙显得有些狰狞,“怎么不看看我?我比不上台上那些妖艳贱胚吗!”

    路柏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飞快转着,视线移向徐林,希望他能发现自己正在被人挟持。

    徐林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很不对劲。路柏看向宋元那边,他眼睛闭着,他怀里的女子坐在他身上,捏着他的嘴灌酒。

    路柏在心里叫苦,既来之则安之!

    他脸上绷着一个笑,“好姐姐,能不能先放开我!”

    女子一个翻身,稳稳坐在路柏身边的沙发上,拿起一个杯子倒满酒,喂到路柏嘴边,“那弟弟把这杯酒,喝了!如何?”

    路柏喉结上下滚动,呼吸逐渐放慢,他哪敢喝,这里面百分之两百放了东西。

    路柏干笑一声,“姐姐,您看看我这脖子上还缠着绷带呢!吃了药喝酒会死的!”

    女子冷哼一声,没再逼路柏,自己泯了一口,“不喝酒,来这种烟花柳巷干嘛?你不是来找乐子的?”

    女子仰头喝了一大口,直起上身,跪在沙发上,两只玉璧抱着路柏的脖子,唇就要凑上来。

    路柏吓坏了,手脚并用去推身边的人,他拔高音调,“不,不可以!我有,有喜欢的人了!”

    路柏慌乱间举起手,指了指无名指上摘不下来的戒指,“我,我结婚了!”

    女子被推开也不恼,咽下嘴里的酒,悠闲地坐在一边,手背撑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多有不屑,“哟!你不知道,来我们这里的,可都是有妇之夫,你这种我可见多了,还在我面前装清纯!”

    女子啧啧几声,又要凑过来。

    “打住!先别这样,不瞒你说,我第一次来这里,很害羞,周围又有这么多人……”

    路柏手挡在面前,轻轻喘了口气,继续道:“不如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怎么样?”

    女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把最后一口酒喝干净,“当然没问题。”

    女子站起身,“跟我来吧!”

    路柏看了一眼徐林和宋元,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带保镖进来,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霍锦夜的人。

    路柏想了想,最终跟着女子走了。

    路柏扫视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异常的动静,他记着路过的地方,和女子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如果她突然袭击自己,也有逃脱的空间。

    七弯八拐,来到走廊末端的房间,打开门,女子让路柏先进门,路柏站在一边伸出手,“姐姐请!”

    女子嗤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踩着高跟鞋,跨进房间里,路柏跟随其后,门突然自动关上,咚一声响,路柏心脏差点跳出来了。

    房间里除了床没有其他构造,一进门,女子背对着路柏,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路柏虽然心知肚明,但不管面前站着是谁,都足以让人局促。

    路柏后退一步,背靠着门,能让他找回一丝安全感。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路柏声音偏冷调,镇定自若。

    女子把外套脱掉,吊带裙下,裸露的肩膀骨架很宽。她没转身,声音又嗲又黏,“弟弟在说什么?姐姐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路柏浑身掉了一层鸡皮疙瘩,“明人不说暗话,你伪装得再好,霍锦夜也会找到你的……”

    焦伍踢掉高跟鞋,摘掉假发扔在床上,他叹了口气,脖子上的变声器没拆,眼底懊恼又惊奇,“你是怎么发现的?这里的主管都没发现我,竟然被你拆穿了,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