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良、佑三人在此时几乎一起刹车,这才避免了连带着自家老板一起“轰”的结果。
但就像是跑步时忽然止步,身体无法避免地会承受一些震荡,三人或鼻子或嘴角,都有鲜血溢出,体内的气息也一度出现了紊乱。
而周泽,眸子里的目光,再度变得阴沉下去,
这一刻,
让庆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仿佛刚刚的潮涨潮落,
只是自己的错觉。
又像是来自老板对对手的戏弄,像是故意卖个破绽给自己的猎物,让她跑,让她跳,然后再毫不留情地出手镇压。
周泽的指甲刺入了女人的额头位置,
里面所蕴藏着的煞气开始弥漫出去,
很快,
在女人额头位置,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符文;
这个封印,可比当初封印黑小妞的腿时,更霸道无数倍。
妇人的瞳孔开始涣散,一条条黑色的经络开始快速地生长,近乎是眨眼之间,就遍布了其全身。
意识,身体,双重的锁链将彻底断绝女人的一切反抗机会。
是的,
妇人不能死,
否则老张就完了。
甚至,
还不能让她有机会去自杀。
做完了这一切,
周泽回头,
看向了身边的庆三人,还有不远处跪伏在那里的仙奴黑影。
带着浓郁威压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仿佛一座山,压在了自己肩膀位置。
莫说现在上下名分已定,就是在以前,忽然面对这种来自真正远古巨擘的威压气势,庆也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够堂堂正正地顶下来。
“噗通”一声,
庆三人单膝跪了下来。
至于仙奴黑影,他本就跪着,只不过把自己的额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周泽缓缓地闭上了眼,
随即,
再慢慢地睁开,
一股深深的疲倦袭来,
周老板身形踉跄了几下后,
瘫坐在了地上。
威压消散了,
庆他们心里也是长舒一口气。
比起那位至高无上的恐怖存在,他们还是从心里觉得眼前的老板比较可爱。
所以说,书屋里很多人都有类似的这种“病态折磨”症,症状最为严重的就是安律师他们几个,眼下的庆他们,则处于打磨敲击的初始阶段。
“回吧。”
周泽有些艰难地举起手,挥了挥。
………………
这一次,确实是太累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先打了一架干掉了西服男本就消耗极大的缘故,再加上后来赢勾的出现,相当于又一轮对自己身体的压榨。
又或者,是赢勾老师的多媒体课堂因为赢勾不结巴说了那么多的话导致元气大伤。
总之,
在回去的路上,
周老板就开始出现那种意识上的恍惚感。
耳朵边,也开始出现“嗡嗡嗡”的声响,像是不停地有人在自己身边吵吵嚷嚷;
但实际上,车上所有人都安静得很,大概都知道老板不是很舒服,所以都不敢触霉头。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回到了书店,好像被莺莺搀扶了过去,有些凉润的感觉开始袭遍自己全身,为自己带来了久违的轻松。
洗澡,擦身子,换衣服,
一直到躺在了床上,
似乎才得以长舒一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眩晕感,像是生病了一样,忽然侧过身,想要呕吐,但还是忍住了。
随后,一只冰凉的手开始放在自己的额头位置,另一片冰凉则是在自己的胸口位置不停地轻轻滑动。
那种烦闷焦躁的感觉开始逐渐地褪去,
周泽的意识,
陷入了黑暗。
………………
滴答,
滴答,
滴答;
又是这该死的水声,
又是这该死的场景,
又是这折磨人的韵律;
“艹!”
此时此刻,似乎只能用脏话来宣泄一下自己郁闷的情绪。
挺长时间了,许是因为自己身体素质的提高以及自身的进步,那种赢勾出来后自己身体就大残特残的事儿,真的很久都没发生了。
就算是以前,大不了被老道和莺莺他们抬血人一样抬回来,昏迷个十天半个月,醒来后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以外,倒真的没其他的不舒服的。
这一次,像是整个人已经发烧到四十度的感觉一样,浑浑噩噩得让人难受至极。
且在这个时候,
本该好好的休息时间,
又被卷入了这该死的梦中。
回过头,
往下看,
是的,
在水面之下,
轩辕剑的剑鞘还在很猥琐地戳着。
周老板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看都懒得再看那剑鞘一眼。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
周泽感觉到自己发热的脑门像是舒服平静了一些,
这才又重新站了起来。
讲真,
先不说这剑鞘代表着催命符的“特征”,宛若一个巫婆在你面前预言你不久的将来就将发生血光之灾;
就说这睡觉时间时不时地就被拉入这种单调枯燥的梦里,就已经是一种对于周老板来说难以忍受的折磨了。
可以感觉出来,赢勾有些着急,甚至,你还能感触到属于赢勾的那一抹迷茫。
你不能说赢勾是怕死,但这种自己宛若大街上的垃圾清晨被环卫工人师傅一扫帚清出去的感觉,确实是让一向高傲的赢勾难以接受。
所以,接下来就剩下两条路了。
一条是想办法从老道那里获得方法,
第二条,
就是让赢勾在轩辕剑真的斩到他头上时,赢勾能够恢复至少大半的实力。
可惜,蜡像馆里的那株植物还没真的蜕变出来,但想让赢勾恢复大半的实力,不是花生米变小马铃薯了,至少,得是变大西瓜了才行吧?
又或者,再去找找龙脉?
找个两三条龙脉搁在口袋里,也就能家里有粮心里不慌了吧。
但一想到上次找龙脉时的艰辛,
周老板又忽然觉得与其这样折腾还不如继续懒懒散散地等死,至少,能走得安详。
脑子里,各种念头在反复冲击着。
就在这时,
一声很清脆的“咔嚓”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