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人被子,
对着人的一双长腿在心里品头论足了一番,
这个乌龙闹的,
足以和中午时自己被喷辣椒水相提并论了。
谁知道这个女生只是当周泽再看过来时,目光才特意地看了一眼周泽,
没尖叫,
没谩骂,
没有任何的惊慌,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似乎是小姨子打开了宿舍灯,影响了她看剧的氛围,
侧过身,
向里转去。
但之前被周泽掀开的被子没盖起,
这一个转身把那浑圆翘起的部位连带着大长腿一起露在了周泽面前,
像是故意示威似地,
还抖了一下。
若是此时月黑风高,
周老板估计得忍不住上手拍一把,
让这海面再起波涛。
但谁叫现在小姨子站在门口呢,虽说自己和林医生若即若离的样子,也很少联系了,但在晚辈面前总得注意点脸面。
尤其床上的这位波澜不惊的主儿还是晚辈的同学兼室友。
好在,
小姨子站在门口的位置看不见铺位上的春光。
周泽走过来,一本正经地道:
“路过,来看看你,你室友说你去洗澡了。”
“呵……”
铺位上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
也不知道那位是故意针对一下还是看剧时的会心一笑。
“哦,那我们下去走走?”
“好。”
二人就一起走出了宿舍,小姨子头发湿的,她本想回到宿舍拿吹风机去开水房那里吹头发,宿舍限功率,用大功率的电器就会跳闸。
“不冷么?”
周老板觉得自己今晚的废话有点多。
小姨子没在乎这个,反而笑着侧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周泽,道:
“说真的,你忽然跑出来看我,还真让我挺不习惯的。”
在以前的很长时间里,
在“调皮野蛮”的小姨子眼里,
自己的姐夫,
是一个大怂包。
没本事,没眼力见儿,没魄力,没脾气,
除了长得不错以外,真的是一无是处。
后来应该是一年前吧,这姐夫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在家里给爸妈脸色,而后更是搬到了书店里去住了。
自打那儿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之后的几次接触,这姐夫总给自己一种变了一个人的错觉。
这人,
还能变么?
“学习压力大么?”
周泽深吸一口气,
又是一句废话。
小姨子耸了耸肩,“是不是我姐和你说了些什么?”
周泽点点头。
“我现在没事了,挺开心的,真的,也就是半年前那会儿老是做噩梦,挺折磨人的,现在基本不做了。”
“哦,那就好。”
“噗…………”
小姨子笑出了声,
“喂,你确认要一直摆着长辈的架子么?”
周泽也笑了笑,有点尴尬。
“话说,你和我姐是不是结束了?”
“差不多吧。”
“那你是不是已经不算我姐夫了?”
“差不多吧。”
“那你今晚来这里看我怎么回事?”小姨子目露警惕之色,有些夸张做作地后退一步,双手放在后面,道:“不会惦记着你那半块屁股吧?”
这真是一个开放的时代。
其实很多男同胞都有类似的经历,故意在女孩面前讲一些荤段子希望让面前的女孩儿含羞低下头“啐”自己一口,再骂一句“没正型”。
但很多时候女生并没有按照你所想要的那种方式含羞地低下头,而是回了你一个更荤更黄的段子,
最后让你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身为男人的你先含羞低下了头。
“看来你是没什么问题了。”
周泽说道。
“臭徐乐,臭徐乐,合着你一直以为我有病是吧!”
小姨子冲过来,拿脚踢周泽,当然,不重。
其实,有件事小姨子一直没说,那就是自从那一晚之后,她就一直在做噩梦,噩梦里反复出现一个恶魔,和徐乐长得很像。
他在追自己,他在吃自己,
自己每每入睡都会做这样子的一个梦,
自己每天在逃亡,这几乎让他的精神陷入了衰弱和崩溃的状态。
好在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症状消失了,但还是会梦见自己的姐夫,只不过他追自己追得慢了。
慢慢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迫害久了,自己也麻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阵子的心理问题期已经过去了,
梦开始慢慢变味儿了。
自己姐夫从吃自己,
画面慢慢变成了“吃”自己,
羞得她有段时间每天早上起床看着自己湿哒哒的被褥就觉得羞死了个人。
这也是后来她不敢再去书店找周泽的原因,哪怕她知道周泽在南大街开了一家书店,她也好几次买东西时从那边经过,就是没进去。
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的这种心态和想法很变态。
这是姐夫,哪怕离婚了,他也是姐姐的。
周老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身边的女孩儿在梦里蹂躏了好多好多遍,看着小姨子说话挺开朗的,就觉得心里的愧疚消散了不少。
名牌大学,文凭前途什么的,
看似很重要,
但和身心健康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是,
这丫头不缺钱,
指不定自己那丈人丈母娘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把自己这个上门女婿的戏码在小姨子身上再重演一遍。
“对了,在学校里,该玩儿就玩儿,该上课就上课,那些社团活动学生会什么的,就不要参加了。”
“别说,刚学生会里还有一个部长什么的,让我室友打电话给我,喊我去呢,我神经病啊才去。”
小姨子翻了个白眼,
显然,
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对自己看的不爽的人,就是不爽。
“嗯。”
周泽也没说那个杨部长刚被自己揍了一顿,
总觉得说这个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