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凌语芊情不自禁地诉说,“当年咱们第一次光顾小食店,老婆婆说她65岁,老爷爷68岁,如今八年过去了,她和老爷爷分别是73和76,贺煜,你说咱们等到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会是怎样的?”
“比他们还恩爱,满足!”贺煜不假思索地回复,放在她肩头上的大手,收紧。
凌 语芊唇间即时绽出一抹甜蜜的笑,坐正身子,猛然拉住他的手,仔细审视着他的掌心,沿着上面几道掌纹抚摸一遍,然后,自己的手也摊开放在一块,“贺煜,你有 没有被人看过掌纹,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姨婆,她是专门给人看掌纹的,她说我的生命线很长,至少能活上80岁。”
“那我活上88岁。”贺煜又是很快速地接话,右手暂且自她肩上移开,修长的手指指着左掌心上的掌纹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你看,这生命线虽然弯弯曲曲,但一直延伸,比你的还长呢。”
噢,他手掌大,当然比她的长啦!
“我要一直陪你到生命的尽头,我要看着你走,好好送你,然后,再去找你。”贺煜收起手掌,将她小手儿包在掌中,一起放到他胸口那,满心都是真情和切意,“芊芊,我们将来必定也会像老爷爷和老婆婆那么恩爱相伴,白头偕老的。”
凌语芊嫣然淡笑凝望着他,数秒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重新扑进他的怀中,两只藕臂用力圈住他精壮结实的腰腹,呐喊出声,“贺煜,我要你答应我,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把我忘记,不准再喜欢上别的女人,更不准,和别的女人上床。”
“好, 我答应你,今生今世都会爱你,独爱你一个,我的身心仅属于你,假如我再敢对别的女人做那趟事,我会再也得不到你的爱!”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耳畔肯定果断地 给出了承诺与保证,紧接着,贺煜伸出龙舌在她耳廓舔吻起来,同时还忍不住对自己这种过分的迷恋发起深思,不过,即便想到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感受,他也依然 决定任由这份迷恋继续下去,足够的久,足够的深。
与此同时,凌语芊也满腹情潮翻滚如海,深深感叹自己会如此眷恋一个男人,她几乎恨不得自己能永远这样和他相拥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当然,他们毕竟是人类,毕竟得生活,无论凌语芊有多依恋这个男人,有多希望时刻和他在一起,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不一会,她的手机响了,凌母打来的,意识到距离琰琰下课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不禁纳闷了,担心了,问她为什么还不到家。
凌语芊这也才意识到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忘了先打个电话通知母亲,于是赶忙安抚母亲,说自己和贺煜带琰琰去吃小食,现在马上就回去。
“这记性,越来越差了呢,是不是老公害的,老公将你脑海都占据了,导致你除了想老公,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待凌语芊结束通话,贺煜随手整理起她略微凌乱的发丝来,唇角噙着笑,笑容温柔又自豪。
凌语芊对他的戏谑回以伸手在他额头敲打一下,站起身,走向仍玩得不亦乐乎的心肝宝贝儿,牵住琰琰的小手,往公园门口走去,走着走着,被紧跟上来的贺煜搂住,一起回到车子停靠的地方,然后,坐上车,正式踏上归途。
接下来再过两天,星期三,是高峻案子审理的重要日子。
由于高峻是外籍人士,受到美国领事馆的特别保护,加上他能言善辩,表现出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审判结果便是,他对贺煜赔偿100万美金,然后,被返遣回美国,由当地部门监督实行社会服务令500小时。
对这样的结果,贺煜并不满意,特别是,在审判会结束后,双方离开法庭,高峻和他碰上,对他说出一些很操蛋的话!
“你以为你真赢了?假如我告诉你,好戏还在后头,你信不信?怕不怕?”不可一世的表情,可恶依旧。
贺煜压住心中怒火,冷睨着他,一言不发。
高峻继续把眼睛眯得像条线,让人更加无法借此看清他的内心,意味深长地讥讽道,“据说你会选在芊芊生日那天举行婚礼,你该不会是想给她一个独特难忘的婚礼吧?呵呵,不错,那将是一个非常独特、非常震撼的婚礼,史无前例的震撼!”
“闭嘴!yolanda的名字,你不配叫!还有,什么独特震撼?你说这话是何意思?警告你,休想再玩出什么花样!今天的案子,我们不会就此轻易放过的!”伴在贺煜身边的池振峯,再也忍不住,发火驳斥。
高 峻怔了怔,惊觉自己差点暴露了计划,赶忙暗中调整一下,泛着诡异光芒的蓝眸子掠过贺煜深沉思忖的脸容,装作若无其事,企图转移大家注意力,“婚礼,象征神 圣、温情和责任,但我怀疑贺家会有多少人到场!不被祝福的婚姻,不会长久,到时候,场面再隆重,再巨大,也只是一些外人参加,所以,假如我是你,我不会自 讨没趣!”
不得不说,这个高峻确实有激怒人的本领,不过,尽管贺煜面色越发难看,但终究没有表露出来,只继续凌厉阴霾地瞅着高峻,终道出一句,“是吗?那拭目以待!”
“好,拭目以待,不管我人在哪,我都会看到的!”高峻又是应得模棱两可,留下一记神秘诡异的瞥视,扬长而去。
瞪着那抹狂妄张扬的背影,池振峯咬牙切齿,“总裁,我们一定要上诉,不能就这么放过这王八蛋!”
贺煜不做声,但心中的想法,和池振峯的吻合,是的,他打算上诉!
然而,李律师告诉他,根据目前的法律,还不能真正判高峻坐牢。经侦科的何科长也跟他说,高峻在局里还是很有人脉关系,继续控诉下去也未必能得到他想要的。
至 于昊宇等人,则认为,这次先放过高峻,反正还有一个重要事件,那便是——高峻的真正身份,故他们认为,接下来集中精力在搜索高峻身份的证据上,继续借助 ms。arlene和wall—gill市长的协助,揭开高峻的真面目,让他彻底退出商界,别妄想再对大家做出陷害之事。
这些个理由和分析都很有道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距离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迫近,贺煜再三考虑和思忖后,接受众人的提议,暂且放下这事,着手安排婚礼,要给他最珍爱的小女人,献上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337 给你一个所有人都祝福的婚礼!
贺氏集团那边,高峻退位,贺炜“不负众望” 登上最高的位置,但也仍是代理的,而实践证明,真的并非每个人都能胜此重任,高峻由于风头火势上,不便立刻对贺炜指导,仅凭他父亲贺一然与妹妹贺曦等平庸 之辈,就算再拼命也起不了大用处,加上贺煜在暗中兴风作浪,不出几日,贺氏股价再次大幅度跌落,股东们频频召开会议,商讨对策,甚至有人泄露,个别股东已 经对贺炜抱有微词,私底下讨论着要不要把贺煜请回来!
这天星期七,贺煜根据计划,携妻带儿回贺宅。
凌语 芊早就得知贺煜这周末带她回贺家,心里一直忐忑和犹豫,每到晚上还是会跟他说,不如就在酒楼定两桌,请振峯等人和他父母到场庆祝庆祝就可,然而男人每次的 回答都是,不行,他要隆重其事,大摆筵席,要给她一个所有人都祝福的婚礼,要全部人记住,她,凌语芊,是他贺煜的老婆,谁要是再敢欺负她,则是与他贺煜过 不去!
所以,直到今天,尽管心中依然没有完全接受,可她还是乖乖地跟随男人出发去贺宅。
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内,血枭二骑坐在前排负责驾驶和护送,一家三口子坐在宽敞的后座,凌语芊在中间,左右两旁是她最爱的一大一小两帅哥。
昨晚上,男人照样如狼似虎,缠着她整整一夜,害她到现在都仍浑身酸痛,瘫软无力,呵欠连连。而他,却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与刚硬如铁,让她看着既羡慕,又不甘。
琰琰不谙世事,见到妈咪一副累兮兮的样子,不禁生起关切和心疼,扳着小脸对自家老子发出不满的抱怨,“爹地,你昨天早上明明答应过琰琰不会再欺负妈咪的,事实上你食言了!”
面对儿子的声讨,罪魁祸首没半点知错的意味,反而暧昧地辩解道,“琰琰,你又用错词语了,爹地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不叫欺负,爹地是爱你妈咪呢!记住,是爱!”
原来,小家伙每次见到凌语芊因为夜晚纵容过度而精神不振,都会天真无邪地询问怎么回事,贺煜便直言不讳地解释和分析给他,他似懂非懂,跑去问了薇薇阿姨,薇薇阿姨就说,那是爹地在欺负妈咪!
“好 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爹地,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爹地的想法和心情。爹地从不会欺负妈咪,而你妈咪,可爽了呢,不信你问问妈咪。”贺煜说着,伸臂环住凌 语芊的肩头,埋首在她颈窝温存一下,刻意舔着、啄着、喷洒出一阵阵热气,感受到她身体哆嗦颤抖起来,他继续得意又邪气地戏谑,“瞧,妈咪多兴奋。”
嗡!
凌语芊抡起小拳头,在他笔直宽阔的脊背落下一拳,羞恼娇喝,“别再占我便宜了,就会教坏琰琰!”
“拜托,是他主动问我,我给他回答而已,再说,我哪有教坏他,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污蔑我,我要索取精神损失!”男人耍赖的本领真不是盖的,大手趁机来到她裙摆位置,沿着光滑细嫩的大腿往上摸去。
噢!
凌语芊即时又是一阵酥麻,全身都僵硬住了,这男人,最近事业顺利,一切情形照他计划中进行,故他心情大好,人也开始赖皮起来,夜晚对她耍赖也就罢了,这大白天的,儿子还在身旁,他竟然也……
“宝贝,真热,有点湿了哦。”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耳畔,邪魅而挑逗。
凌语芊更是羞愧难堪不已,极力压低嗓音,叱喝,“住手,快拿出来。”
“你污蔑我,冤枉我。”男人继续佯装无辜,结实的指腹隔着薄薄的丝质熟捻地夹着那娇软的花瓣儿,不仅是她发热,他手上的温度也火速飙升起来,果真是个小尤物,无时无刻不勾引着他。
凌语芊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使劲推他,见他还是恣意狂肆,不禁朝前排颤声大喊,“狮,把车子掉头,我要回家。”
呃~~
贺煜总算停止折磨她,手抽了出来,在她微微泛红的小脸捏了一把,“小气鬼,老公开开玩笑而已,脸皮真薄,让老公摸一下不好吗?昨晚上瞧你多舒服。”
凌语芊撅起小嘴,红着脸嗔,“住口,不准再说了,大色狼,今晚睡客房去!要么,我跟琰琰睡!”
睡客房?今晚?贺煜没回复,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火热的光芒,随即喊了琰琰一声,把话题转到琰琰身上。
凌语芊先是扭扭捏捏,一会儿后,在父子俩的轮番“引诱”下,便也加入话题,直到抵达贺宅。
距离午餐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先到自家房子——华韵居。
得知他们回来,大家早就守在客厅里,贺一航与贺燿喜形于色,季淑芬高兴中隐隐透着一股窘迫和不自在。
“爷爷好,燿叔叔好!”琰琰马上发起问候,却惟独不看季淑芬,小子还记仇着呢。
凌语芊也很客气礼貌地与贺一航、贺燿打招呼,眼睛更是没半点偏移向季淑芬那。
经贺煜上次那般维护和解释,贺一航已慢慢原谅凌语芊,此刻是真心接纳,对凌语芊的问候回以和蔼可亲之际,不忘趁机为妻子说好话,“知道你们要回来,我们都很高兴,特别是你妈,把约会都推了,一大早就呆在这,数着时间等你们呢。”
贺一航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经过这么多次的挣扎和排斥,季淑芬认命了,看在儿子的份上,接受了凌语芊,尽管心里还是无法完全满意。
但是,凌语芊可不这么想,要她就此轻易原谅季淑芬,那是不可能。
瞧着她不理不睬的模样,贺煜勾了勾唇,用手机给她发了一微信。
“咋了,还想不想整蛊她,想的话,老公一定配合。”
呃~~
凌语芊看罢微信,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儿,回道,“虽然我不想给她好脸色看,但也不代表我想报复她哇。”
“老公知道你曾经受的委屈,想帮你讨回公道。”
凌语芊顷刻又翻了翻白眼,但同时,心里甜滋滋的。她在想,季淑芬要是看到这些信息,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吐血?抓狂?崩溃?
其 实,季淑芬就算没看他们的短信对话,也已经心情极差,两人分别拿着手机打来打去,简直就当她透明嘛!不过,想到自己有错在先,她还是忍住不发作,拿起早放 在茶几上的锦盒子,递到凌语芊的面前,讷讷地道,“这个玉镯子,是当年阿煜他外婆给我的嫁妆,如今你要和阿煜结婚了,我转送给你。”
“什么,你……送给我?真的送给我?”季淑芬话音刚落,凌语芊立刻惊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铜铃一般。
贺一航也迫不及待地解释,“这个玉镯子,是你妈那边的传家之宝,从乾隆年代就流传下来,一代接一代,你妈一直收着,平时连多看一眼都舍不得呢。”
“那就是古董了?很珍贵哦!”凌语芊又是非常新奇惊叹的样子。
“对,名副其实的古董,这要是卖出去,价值连城,妈这次舍得砸出重本,看来是非常重视大嫂你。”贺燿也顺道插了一句。
这时,凌语芊终于把玉镯子拿起来,仔细认真地端详,只见那色泽、质地、形状,无一不彰显其名贵和稀罕,简直让人爱不释手,然而……
“李晓彤戴过吗?”出其不意地,凌语芊对季淑芬问了出来。
季淑芬本是期待欣喜的表情,瞬间转成了错愕,紧接着,还有窘迫。
凌语芊樱唇微扯了扯,扭头看向贺煜,“喂,老公,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结婚吧?难道上一次我们不是结婚?那我们是什么?”
这言语之下,其实就是说,既然是传家之宝,为什么上次没有拿出来?
瞧着女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贺煜简直哭笑不得。本来,刚才听到她惊呼“什么,你要送给我吗?真的送给我的?”、“那就是古董了,很珍贵的哦”这两句话时,他还纳闷,小女人这么快就轻易原谅了母亲,这根本不像她的个性,如今,他总算明白了,呵呵,这鬼精灵——
面 对贺煜的似笑非笑,凌语芊抿一抿唇,视线随即重返季淑芬的身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季淑芬,直到季淑芬神态越发尴尬和不自在,她再度做声,啧啧赞叹出来, “传家之宝,乾隆年间,这么珍贵罕见的东西,应该配给那些出身豪门、知书达理的名媛,像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戴上它恐怕会降低了它的档次呢。你,还是收回 去吧,收着将来给那些身份高贵的人!”
轰——
轰——
如此结果,让贺一航看傻了眼,贺燿看呆了眼,至于季淑芬,烧红了眼!
定定瞪着凌语芊,季淑芬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算什么?自己都主动放下身段跟她示好,她却不知好歹,冷嘲热讽,可恶,可恶至极!
季淑芬浑身颤抖地看向贺煜,企图他能帮她主持公道,可惜,儿子的心想着媳妇,仿佛没见到她似的,淡定从容地看了看手表,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爷爷那边吧。”
话毕,一手搂住凌语芊,一手牵住琰琰,自顾往门外走去。
贺燿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暗示母亲,这是她咎由自取,只能好好反省,然后,清逸的身影也事不宜迟地往外冲。
至于贺一航,先是过去拥住季淑芬安抚,说了不少话,总算让季淑芬从怒气中出来,随他一起出发去华清居。
那儿,更是热闹非凡,宾客满座,除了姓贺的,还有很多不是姓贺的。
不知是谁把消息泄露出来,说贺煜今天会回来贺宅吃饭,顺便告诉家人他要结婚了,贺氏集团那些股东们于是纷纷不请自来,目的为了将贺煜请回贺氏!
因此,大家脸上都笑容满堆,唯独贺一然一家子,若非老太爷下到命令,他们可不想参与的!而接下来的情景,更是证明如此,让他们愤怒到极点。
随着贺煜高大劲拔、王者风范的身影踏进大厅,众人纷纷起来迎接、讨好、谄媚。
“贺煜,恭喜你,打算在哪个酒店举行婚礼?还是我们中华大酒店吗?我儿子认识很多顶级厨师,酒席方面如有需要,尽管跟我说。”这是一个股东。
“夜晚会放烟花的吧,我亲家是璀璨烟花的董事,我叫他给你们提供最大最美的。”这是另一个股东。
“大名鼎鼎的贺总裁举行婚礼,排场一定要足够大、足够隆重,对了,你打算安排多少辆车?100辆够了没?把g市大街小巷都游一圈,震动全城。”这个股东,儿子开了一间出租车公司,平日专门做婚庆生意。
还有其他一些,但凡与婚礼联系上的,都自告奋勇地提供帮助,那表情,与之前反对贺煜时简直判若两人。
因 而,贺煜并没由此沾沾自喜,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轻易能博得欢心的人,对这些相处了多年、眼中只有金钱的老家伙,更是打心里不屑和鄙视,相较于他们的热情,他 只回了一个不知是何用意的勾唇微笑,大手继续牵着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走到客厅中央,停在那个最有权威、最年长的人面前。
今天,贺云清总算肯从卧室出来了,这也是贺一然一家抓狂恼怒的原因之一,尽管贺煜不把老头子当一回事,可在老头子心中,这死不去的野种还是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先是对贺云清淡淡注视了片刻,贺煜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这个月22号,是我和芊芊举行婚礼的大好日子,希望爷爷能到场给以祝福,当然,假如你不想去的话也不用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