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传良双手背负,高傲地看着董青书,一脸的嚣张:“你们在凉茶里面投毒,这个事情怎么算?”
董青书蹙眉道:“这不是我们干的,咱们市里的重案组都还在调查,你在这里放什么狗屁!”
董青书是读书人,但骂起人来,绝不含糊。
李传良冷笑:“重案组的在查,我们省里审查组的,也要查!你们让是不让!”
“夏总没来,你就算踩死我在这里,我也不让!”
李传良道:“你以为我想进去?省里领导的指示,你们生产凉茶的过程,必须一五一十地公示给老百姓们,让他们放心!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懂不懂?!”
在李传良眼里,投毒事件就是喜茶茶干的。
“我跟你,以前就有这样的事情,有人在零食里下毒,被厂子生产出来,卖往全国,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儿童,引得人心惶惶,最后一查,就是自己人手欠干的。”
董青书脸色一黑:“审查员的意思是,这事情是我们厂里人干的?”
李传良嘿嘿一声:“这就不准了。”
“传闻,你们高书记跟夏老板关系匪浅,就连咱们省里的领导,都跟这位夏老板见过面,我当然不怀疑夏老板了。可是,厂子还是要查的,毕竟,这害死了人!”
董青书大怒:“人还没死呢!抢救过来了!”
李传良:“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死不死醒不醒,跟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人醒不过来,你们喜茶茶,就休想再卖出去一瓶!”
“都这个样子了,再不自查,再不公示于众,你们还怎么做生意?!”
李传良脸色凝肃:“给我让开!我们早点进去,你们早点洗清冤情!”
董青书眯了眯眼,冷笑:“哼,就怕你们不是来审查的,是来害饶吧。”
“你什么?!”李传良大怒。
“这位审查员先生,我不管你怎么样,拿的是什么文件,哪怕你拿的是紫禁城的文件,我也还是那句话,厂房重地,闲杂热,不能进!”
“嘿!你这兔崽子!”
李传良怒了:“信不信我直接在报告上写你们有问题?!”
他是审查员,一句话的事儿,喜茶茶如今日薄西山,回去报告,徐衍还不直接封了他们?
还敢在这里,在自己面前叫嚣!
“妈的,咱们徐书记一句话,封你们还不是简简单单!就你们这破厂,害死了人,还敢拦着咱省审查组的,咋的?你们在里面制毒啊?!”
董青书气急败坏。
而一旁的厂房员工们,听见这话也忍不了了,一个个撸起袖子就要赶人。
就在双方拉拉扯扯时,一辆虎头奔飞速出现在厂区里。
夏夜回龙城后就开虎头奔,自家地盘没人不认识。
外面的保安一看是夏总的车牌,直接就放行了,问都没问一句。
“夏总!”董青书大喜。
连带着厂里的员工们,刚刚都在旁边听见了李传良的话,各自憋着一口气。
见到夏夜出现,大喜过胜。
夏夜一脸淡定,下车后,整理了一下着装,却没有第一时间走过来。
而是去了后座开门。
没错,夏夜亲自开门!
高鸿昌直接便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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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器宇轩昂,谦和有礼,为人处世皆秉公执法,不苟言笑,一身的行政服将他紧紧束缚。
但这种束缚,不过是求仁得仁。
他心甘为民,若然揭开铁面,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高鸿昌!
龙城市的第一书记!
居然被夏夜,亲自请了过来!
“呵呵,高书记请,这次咱们厂里自查,您比任何人都上心啊。”夏夜道。
高鸿昌摆摆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市里影响太大,我不管谁管?”
两人走了过来。
“夏总!高书记!”
董青书迅速反应过来,跑着迎上去。
夏夜见到董青书,微笑的脸突然收敛:“你的人在哪儿?”
“就在那儿呢!”董青书一指。
夏夜跟高鸿昌都抬头望去。
正好跟李传良看了个对眼。
李传良眉头一蹙,他不可能不认识高鸿昌,脸色有些严肃。
“高书记。”
高鸿昌上下打量:“你是什么人?”
“鄙人李传良,以前是徐书记身边的秘书,现在就职于省里的工商审查组。”
“工商审查组?我怎么没听过?你哪个部门的?!”高鸿昌直接问道。
李传良笑:“当然是省工商部门的了。”
“我认识工商部的老张,你等我打个电话!”高鸿昌着,直接就掏出了手机。
李传良见状,直接拦下:“高书记,这么晚了,就不用打扰我们部长了。”
高鸿昌眯了眯眼,冷冷道:“那你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李传良从董青书手中夺过了他的文件,递给高鸿昌:“这是咱们徐书记下的指示,让咱们审查喜茶茶厂。”
夏夜一脸淡定,他此刻一句话也没。
徐衍欣赏他,不代表他能给徐衍添麻烦添乱。
而且,徐衍要搞他,还真是有权力搞的。
毕竟,人家是汉东省的一把手啊……
夏夜再大,也不过是一个龙城首富而已。
他在官面上认识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老书记杨国兴了,就算如此,也不能跟徐衍这样的封疆大吏相比。
“文件我收了,回去跟徐书记一声,喜茶茶我高鸿昌亲自审查!就不劳烦你们工商部门的同志们了,都回去吧!”
李传良却眉头一蹙:“高书记,这可是徐书记的手令啊!”
“我知道!那又如何?要不要我再给徐书记打个电话?亲自问问他老人家?!”
李传良一怔,脸色阴晴不定。
高鸿昌这明摆着是用权力压他!
就算打电话给徐衍,为了给高鸿昌面子,徐衍都会退让,那到时候,挨骂的不还是他吗?!
李传良这才后退一步:“呵呵,既然高书记都这么了,那咱们也就不坚持了,这个手令就放在高书记这边吧,等厂子查完了,高书记告诉审查组一声,我好汇报给徐书记。”
高鸿昌不置可否,摆摆手:“走吧!这么晚了,该下班儿了。”
李传良深深的看了一眼高鸿昌,又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夏夜,带着人离开了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