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肯定是相信女儿的,重新回到房间,她抚摸着女儿的头安慰,“青纯,你姐姐怕是知道些什么,你记着别正面和她作对,我们再好好想想怎么治她。”
陆青纯紧张了,“妈,她不会知道我们在医院干的那事吧?”
“怎么可能,那天那么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能看到才奇怪!”江珊一口否认。
母女俩商议,打算用舆论的力量来败坏池暖冬名声,逼易家退婚。
江珊去网络上买了水军,用一些假照片,还有女儿写的小纸条,在网上大肆宣扬。
短短一晚时间,池暖冬成了红人。
哪怕没有证据,但只要沾到易景忱的名字,也能迅速登上热搜。
易少未婚妻,婚前不检,私会二男!
名门闺秀,却成了名媛交际花!
各种夺人目光,喙头十足的新闻标题,让池暖冬一举成为热搜女主角。
池暖冬看到新闻,见怪不怪,她看了眼手机,墨迹的积习发出一条指令。
她:把池暖冬的热搜压下,帖子全部删除洗白。
过了一会儿,另外又发了陆青纯的照片出去。
对方无情,别怪她不义。
发完消息,她重新眯着眼补觉,这种事,不需要她出马,一个信息发过去,就很快会有人帮她善后。
哼,用水军攻击她,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与此同时,易景忱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两条热讯。
从几万米高空坠落的赏金猎人红鱼,活了。那个死去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只是个替身而已。
她没死!
这则新惊爆眼球,易景忱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浮现淡淡的笑意。
视线下滑,看到关于池暖冬那则新闻,漆黑的眸里,像淌了墨一样。
他居然被人戴了绿帽。
等等……帖子居然不见了,池家那个傻子背后也有贵人吗?
他在阳台站着,一腿弯曲靠在栅栏旁,眼眸精致,姿势优雅,清冷的面容像不沾染烟火的夜间精灵。
“那女人真命大,给我查查这个ip地址,必须找到她的下落。”
他把对方刚登录的ip地址发了过去,怕出错,还认真审了两遍。
“是。”助理收过那个ip地址后,迅速存档。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猜到一些事,易景忱一直推脱婚事,为的就是这个神秘女人。
红鱼,国际上头号赏金猎人。
听说,她美艳动人,手段很辣,只要她接过的订单没有一个失败的。
易景忱在早两年,也曾跟她待过一个组织,还被她救过一次,自此情根深种。
“你出去吧,明天不管谁来找我,一律打发了!”
他头疼的扶额,未婚妻出了事,那些损友肯定会上门看他笑话。
烦躁的扯掉领带,颈间的衬衣扣子也被解开两颗,精致的锁骨露出,带着一种魅惑韵味。
助理身为一个男的,也看的失神。
怪不得凉城人人想嫁易景忱,抛开身份不说,颜值比那些流量明星高太多。
他转头,声音极冷,“你看什么?”
小助理慌忙垂头,额头吓出冷汗,“易少,南少明天有约,您去吗?”
看到备忘录,他小声提醒了易景忱。
他清了清嗓,高扬起脖颈,“不去,我的忙上几天了。”
助理缓缓退下,帮他关好门。
易景忱握着手机,看到她的头像亮了起来,唇边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个订单,不过是玩玩而已,最终目的是找出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他易景忱看上的女人,只要还活着,一定逃不掉!
凌晨一点多,手机响了起来。
易景忱眯眼看了眼屏幕,有种想把对方拉黑的冲动。
“易少,你看新闻没有,你那个未婚妻……”南崇铭刚问出一句,声音戛然而止。
易景忱不耐烦的咳嗽声,在手机里格外清脆森冷。
南崇铭清楚易景忱脾气,他即使醉了,也不敢招惹对方。
他打了一个酒嗝,立马转换态度,笑嘻嘻的说,“他们池家还算有良心,知道老大痴傻花边新闻多,想把老二嫁给你,你艳福不浅啊,我听说池嵘那个继女,才貌双全,温柔似水,你不去见见吗?”
易景忱再次咳嗽,没有正面回复他。
南崇铭在电话里自说自话的,觉得没意思,不情愿的挂断电话。
易景忱把手机扔到一边,含笑沉睡过去。
她还活着,真好。
他和池暖冬这桩婚事,从来没在意过,甚至觉得,池暖冬爆出丑闻,就是红鱼的计划之一。
这种俗套的招式,有些低级恶趣味,还以为这个头号赏金猎手多厉害呢,原来跟普通女人的手段一样。
早上七点。他的手机在床头震动起来。
看到消息是红鱼发来的,顿时来了兴趣,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
朝阳的光辉透过纱窗投进来,洒在他润白的脸颊上,像镀了一层金光。
收到她的讯息,他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事情已办妥,池家打算把老二嫁过去,赏金什么时候给?
他撇嘴,迅速打出一连串字。
他:我不要娶池家女人。
对方沉默一会,发了几个令人惊诧的回复过来:怎么,你看上池家的男人了?池家的男人,只剩池暖冬的爸爸。
他发了狗头过去,脸上笑容寡淡冷漠:说错话,赏金扣半。
她:易少,你不能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
他: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是君子。
池暖冬在电话那头沉默,耳根子处突然觉得燥热。
他:我想见你。
似乎,她被人撩了。
下辈子吧!这三个字池暖冬当然没敢发出去,至少在拿到赏金之前,不能得罪雇主。
她是真没想到,有钱人也这么抠门。
没想到名声显赫的易少,连陌生人都撩,估计也是渣男。
嗡嗡——老大,有订单来了。
池暖冬看了眼手机,想到自己手中的单子还没结束,只能婉言谢绝。
她:我不翘单,你们接吧。
对方:老大,最近有人暗中调查你,记得多注意。
想到前世的惨死,池暖冬似乎猜到谁在调查她,他们赏金团出现一个奸细,她出事或许就是那个奸细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