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珍仙子阅男无数,历经千帆,她还有话没说出口。譬如我观那小子看你眼神分明早已没了孩童对长姊的孺慕之情,分明是······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眼神,然而她看宁静意忆起宛如血亲的弟弟,眉眼间温软一片,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有些事她不说,宁静意没发现,谢时序不敢轻举妄动,反而能相安无事,一旦戳破,那便是空中楼阁,流光溢彩的泡沫,“啪”得一声便会碎裂,只能留下一地狼狈的水花。
罢了,她想,左右谢时序不日便将回宫,没个几天好呆,让他多看两眼留个念想也好。
她拍拍宁静意的手背,大发慈悲地放宁静意走了。
宁静意刚一出合欢殿,就被早已围拢在殿前的女仙们包围住,“宁师姐”长“宁师姐”短地嘘寒问暖,间或一个俏丽仙子撞开其他人,红着脸颊说道:“师姐,我近日学会了做桃花酥,想请师姐品尝······”然后就被其他仙子打断,明艳的仙子大胆道:“师姐,我终于练会了落花舞,师姐何时来我府中,我为师姐献舞一支。”
宁静意夹在其间,艰难地一一应和,却是挑了个空隙眼疾手快地钻了出去,她跳上宝剑,端是一派风流天成的姿态,笑道:“几日不见师妹们,却是一个个更加清丽了,只是我刚从秘境中出来,一身尘土反而不美,带给师妹们的礼物又不曾整理,只怕不能久留,待我寻着空,一定来师妹们府上一一拜会。”
说罢御剑扬长而去,只留下身后一众师妹们夹杂几个师弟花痴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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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意一进府,便感到一团旋风似的金红影子卷来,一把搂住她,将她抵到墙上。
容珏被她晾在府内大半日,寂寞难耐,一成功捉到她,金灿灿的脑袋便埋在她雪白的颈子间又亲又闻。他虽容貌艳丽非凡,却也是颀长男子,沉沉身量压来,竟将宁静意彻底拢进了身下。
宁静意几下推搡不成,只觉身上压的仿佛一只大犬,如果有尾巴都要“啪啪”拍地,呼出一阵狂风来。
容珏贴着宁静意的颈子吮着,手下也不老实,顺着宁静意衣裳间漏出的空隙就要伸进来摸女子的软腻,待到他左手娴熟地解着宁静意的衣带,右手捏到乳极其色情地一揉捏,宁静意一抖,终于使了点灵力,“啪”得一声,又用剑柄给了容珏一记。
她脸颊微红,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日宣淫的妖族,说道:“够了!容珏,你别太过分了!”
被宁静意一把推开,还吃了一记剑击,容珏退后几步,露出翠绿眼瞳,可怜兮兮地说:“仙子把我一人留在洞府中待了半天,洞中无人,我一人呆得凄惶又害怕,还以为你言而无信,要骗我呢。”
他说这话时,明明没有露出兽耳,神色却能让人无端想到,若是他现出原形,必然耳朵已垂成一条可怜的直线。
宁静意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襟,闻言道:“少来,你都随我到这了,哪来看不出来这是我日常居住的洞府?我府中少有人来,你随意选个房间修养就是了,没事少来打扰我。”
容珏问:“情事算事吗?”
宁静意一呛:“还想有第二次?!当然不算!我们以后都不会有了。”
容珏:“为什么?仙子明明也很喜欢我。”
宁静意:“那是因为中了蜜香,事出从急。如今一切安好,我非是沉迷肉欲之人,此后潜心修剑,不会再有了。”
她说得笃定,好像当时缠着他哭个不停、又喷又夹、被肏得欲仙欲死的人不是她一样,那日无措娇媚的合欢道女修穿上了层层衣衫,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心向剑道、不谙欢愉的剑修宁静意。
——如果她没有被容珏一揉奶就腿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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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没理也自带三分气势的狐妖,宁静意再三打理,确定自己穿着得体后掐指一弹,却是唤来一面水镜。
水镜波动,几乎是立刻就被接了起来,一个俊逸的少年出现在了水镜中。他黑发黑瞳,星目璀璨,身量极高,自有一分少年意气,谁看了都得赞一声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他一见宁静意,便目露喜悦,唤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