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到不至于。”范成苦笑道,“主要是那梅云鹏,有一个天赋是他十倍的弟弟。”
“哦?”楚言眼芒一动。
“他那弟弟,叫做梅云鹤,梅云鹏小了十多岁,但如今已经是内门弟子,并且前段时间,突破小成,进入凝脉境三重大成,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有传言说,因为他天赋异禀的缘故,如今已经有宗门的长老开始考察他,未来成为长老的亲传弟子,都有可能。”范成补充道。
“亲传弟子。”楚言沉吟片刻问道,“和苏师姐那样吗?”
“是的。”范成点点头,“不过一旦梅云鹤被收为亲传弟子的话,必然是因为他修炼天赋的缘故,而不是铭纹或是阵道。师弟你也知道,在云傲疆国六大宗门之,我们碎星楼最不擅的是战斗,所以……”
范成的话没有说完,楚言已经明白过来。
碎星楼不擅战斗,从执掌到长老再到各级执事、弟子,必然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碎星楼一代代都在努力改变这个局面。
如果梅云鹤因为修炼天赋被收为亲传弟子的话,那么他接下去必然会得到苏妙语更高的关注,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
虽然看似都是长老亲传弟子,但是那样一来的话,梅云鹤在碎星楼的地位,绝对要高于苏妙语。
闻言,楚言的眼神微微闪动,道:“难怪了,刚刚那梅云鹏虽然脸色变化,知难而退,但是却不道歉,似乎还有所倚仗,所以他的倚仗,是他这个弟弟了。”
“是的。”范成点点头。
虽然故作轻松,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眉宇之,隐隐有一丝忧色。
沉默片刻,范成道:“是苦了徐师妹了。”
众人齐齐抬头朝徐雅望去。
徐雅此刻不愿让众人担心,摇头道:“听天由命吧,要是到时候真有那么一天,我也绝对不会从了梅云鹏那种人的。”
不等众人回应,徐雅转移话题道:“师兄,既然我们已经抵达火鸦岭,那不要再耽误了,早去早回,以防那梅云鹏并没有走远,伺机在外等候机会,给我们制造麻烦。”
徐雅所言,也是众人所担心的。
所以当下范成再不废话,率领众人往火鸦岭而去。
越过一座山头,再往前走一段距离,顿时之间,空气之开始传来一阵焦灼的味道。
再往前开,楚言见到,一片苍翠的青山绿水之,出现一大片如血般漫开的红sèqu域。
这区域要是从远处望去,隐隐可以见到,那轮廓好似一只被斩去脑袋的大鸟。
而青山则从这红sèqu域的边缘,陡然变色,一线之隔,一边青翠,一边血红,泾渭分明,不得不叫人感觉神。
不过那火鸦岭虽然焦红一片,如若火烧,但是事实,那里并未寸草不生,只是生长出来的植物,都是黑漆漆的颜色,并且七扭八歪,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诡异。
范成提醒众人道:“等会儿进入火鸦岭,大家都要集精神。”
“嗯。”众人齐齐点头。
越过那条分界线,迈步进入火鸦岭,楚言顿时感觉到空气一股热浪袭来。
不过这热浪虽然对凡人而言,会感觉难受,但是对于修士而言,一开始略感不适,过得片刻,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随着范成一路往火鸦岭深处走去,又过了一个时辰,众人正聚精会神关注着前方的道路,突然之间,楚言心神一动。
自从凝聚经脉,感悟天地灵气之后,楚言对于外界变化的敏锐程度,要远远超出同阶修士。
此时他眼角一闪,顿时之间,见到一团漆黑,快若闪电,吵着自己猛冲而来。
“小心!”与此同时,楚言听到身边窦欢欢一声惊呼,“是炎牙地鼠!”
“楚师弟快闪开!”
“炎牙地鼠是荒兽,你对付不——”
身后李耀和徐雅刚刚开口,李耀的话甚至都还没有说完,看到楚言轻描淡写,一伸手抓住那炎牙地鼠的脖子,将其一把抓在手里,任凭这硕大的老鼠挣扎扭动,他手臂稳稳,如铜浇铁铸,纹丝不动。
见到这一幕,众人顿时瞠目结舌,李耀剩下的半句话,憋在喉咙里,说也说不出,咽也咽不下,此刻睁大的眼珠子,犹如两颗鸡蛋。
炎牙地鼠速度极快,别说是一般的凝脉境一重,算是强如凝脉境二重的范成、李耀等人,如果遇到,也要小心,如此近的距离,一旦不留意,都会吃亏。
而楚言此刻伸手抓住炎牙地鼠,动作轻松得犹如吃饭喝水,呼吸眨眼,简直叫人不可思议。
在众人愣神的功夫,这炎牙地鼠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朝着楚言的手腕咬去。
它的口,一颗颗利齿,都呈现通红的颜色,冒着热气,仿佛是烧红的尖刺刀锋,叫人看一眼,不寒而栗,心生畏惧。
而这也正是炎牙地鼠第二让人头疼的地方。
因为长年吸收地热,炎牙地鼠不仅咬合力惊人,而且还附带极为恐怖的火炎伤害。
它们的牙齿,足以轻易咬碎四品利器,五品利器咬断也不成问题,人体若是被咬伤的话,伤口还会被瞬间烧伤,乃至烧焦,足以让人苦不堪言。
此刻这炎牙地鼠迅猛无,咔嚓一口咬在楚言的手腕,在场众人顿时心脏一沉,心道不好。
抬头朝楚言望去的时候,他们却惊异地发现,楚言的脸,丝毫没有痛苦的神色,相反的,还有一丝不耐。
那炎牙地鼠此时眼也浮现出一抹迷茫。
似乎它也在疑惑,这人被自己咬了之后,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意识的,这炎牙地鼠打算再咬一口。
但是楚言怎么可能给它这样的机会。
“竟然敢咬我?”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楚言手腕一紧。
吱——
炎牙地鼠喉咙里发出一声稍纵即逝的尖叫,瞬间双眼暴突,脑袋如同汁水饱满的番茄一般炸开。
见到这一幕,在场几人再度惊叹。
李耀甚至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这、这有点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