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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剑修一剑逼退岩缝口的众多妖兽。

    数道剑光四散,意在吸引妖物的注意而非将其斩杀——倒不是李碎不想,而是他不能。妖物实在太多太多。

    他只有将周遭的妖物撩拨开,才方便沉夷之带着霍野来逃开。

    沉夷之才不会跟李碎客气,抱着霍野来飞身出去,就将李碎一人扔在了妖物的包围之中。

    乌泱泱的攻势,淹没了其中的白衣剑修。

    霍野来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身处妖物漩涡之中的人不断挥出的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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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醒来时胸口处尚有刺痛。霍野来捂着胸口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间白色内衫,胸口处松松垮垮系了一个结。

    虽然还是有点疼,却不想之前那般剧疼。

    “该死的淮安,该死的宋清简!”

    她一边骂一边翻身下床。

    此处不知是何处,空荡荡的宫殿既不是她在玉琼山的洞府,也并非则周和令均的那座别院······所以昏迷之前到底是谁把她带走的?

    有水声淅淅沥沥自帘幕外传来,霍野来当机立断,掀开纱帘进去。

    水汽蒸腾,灵气扑面。

    温泉灵水从狰狞的兽口汩汩涌出,汇入白玉灵石围就的玉池之中。只闻水声,不见人影。

    “这么快就醒了?看来这段时间你的修为增长了不少啊。”

    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忽然从池底冒出来,趴在池边望着她。

    依旧是笑吟吟的清俊模样。臂膀处却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自左到右,从脖颈横贯半个胸膛,虽然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惨状,看上去却也叫人觉得惨兮兮。

    “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这是哪儿?我师兄呢?还有,令均呢?宋清简······不对,淮安呢?”

    霍野来一连串问了许多的问题,却驻足不前,就是不肯再往池边走半步。

    谁知道脸皮厚的沉夷之到底是半裸还是全裸,又有谁能保证他不耍什么心眼?

    “停,你问了这么多问题,都是在关心别人,难道你就不想关心关心我吗?来来,为了给你疗伤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连伤口都得靠这灵泉水才能修复。”

    沉夷之舒展手臂。可以展示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其实他无需如此,只看他苍白的面颊和毫无血色的唇就能瞧得出来,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

    霍野来心软一瞬,随即就硬了。

    她吃怕了沉夷之的亏,可不敢在去心疼他。

    “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不说我可走了?”

    她作势想走,沉夷之率先服软。

    “好好好,别走。我说,你个没良心的。。这儿是我的住所,怎么样,你喜欢吗?”

    他仰望着她,眸中难得带上了点期待的悦色。

    “喜欢。还有呢,其他人都怎么样了?”

    霍野来敷衍过去,急于想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她装得实在太没有诚意,精于作戏说谎的沉夷之怎么可能看不穿?

    可他只是退回泉水之中,又冒出头来,顶着一头湿发歪头笑道:“你师兄还有其他一概人等,我都不知道。”

    “你骗人,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不知道?那天底下就没人知道了!”

    霍野来着急上前一步,蹲在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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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开始谁吃肉谁就要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