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迟被陈缓吓得紧闭了门窗。
可她又怕他真的敢不管不顾,弄得整个院子的丫鬟婆子都知道伯远侯对自己的嫂子有那种心思。
最后徐迟还是亲自开了窗户,等着看陈缓是不是真的敢上门。
说实在的,她一直觉的自己这个小叔子脑子是有点毛病的。
他看她的时候眼睛总是直勾勾的,容易让她想起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是她这种望门寡。
想起自己那个早死的夫君,徐迟眼神黯淡下来。
她和夫君陈望在结亲前就见过。
他就是她所爱慕的那种清隽风流的书生模样。
更何况他曾在夜雨中替她折起一枝红梅······
可他最后却死在了战场上。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上天偏偏不肯让她舒舒服服。
现在她那个不省心的小叔子又要作妖。
徐迟坐下喝茶叹气,就见一束花枝忽然落在地自己的面前。
那花枝上犹自带着露水,看上来是刚刚被人从枝上折下来的。
“大嫂可是在等我?”
她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叔子就坐在窗户上,笑眼弯弯望向她。
“······”
这傻大个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夜里私会男子吗?
徐迟咬牙,怕自己又骂出声来。
“你还不快进来!”
她本意是要他从窗户上下来,省得被人发觉。
可陈缓倒像误认为这是她的邀请。
他翻身就从窗边跃下,叁两步迈到徐迟身边。一个字没说,伸手就揽着徐迟亲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脑子到灵活的很·····
徐迟被他揽在怀里,亲的是七上八下,迷迷糊糊间想到。
他的舌头毫不客气,闯进了徐迟的嘴巴里,还在里面搅弄着她的舌头。
他的手也很不老实,摸进了她的衣衫还不满足,竟然还揉捏起她的乳儿。
那大手在胸乳上作怪的滋味,徐迟从来没有尝受过。
她被陈缓亲的气喘吁吁,捏的浑身酥软。
要不是有陈缓托着她,说不定她已经站不住了。
“大嫂身上真香······”
陈缓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感叹道。
他说的是实话。
徐迟自幼以香脂羊膏沐浴净身,体内早留有一股暗香。
就是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徐迟不羞也恼了。
“住嘴,我叫你进来,不是让你来轻薄我的。你可还记得我是你大嫂?”
她总算想起来自己叫陈缓进屋的目的。
“大嫂?你算我哪门子的大嫂?”
陈缓握着徐迟的腰,不紧不慢道。
“大哥在娶你之前就去世了。替他跟你拜堂的人是我,日日关心你起居住行的人是我······现在搂着你的人—也是我。”
陈缓顿了顿,改了个称呼,继续说道。
“阿徐,说起来,我才是你实际上的夫君。我们之间,就差个洞房了。”
他凑在徐迟耳旁道,一边还继续揉起她的胸乳。
“你放开我······”
徐迟后悔莫及,早知道她就不该在乎什么伯远侯府的名声,就该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伯远侯陈缓的无耻行径。
现在引狼入室,都是她自作自受。
“你真的不愿意?”
陈缓见她推拒的厉害,停下了动作,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让她这么抗拒。
“我不愿意。”
徐迟清了清嗓子,努力挣开陈缓的怀抱,走到一边的榻上坐下来。
“为什么?我没有过女人,你也没有过男人。何况我一心爱慕你·····”
陈缓不解。
“可我喜欢的是你哥哥。”
徐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他的逻辑她都听不懂。
她继续强调:“而且,我是你大嫂。”
“那只有等你喜欢上我,你才会愿意?”
陈缓抱胸挑眉。
徐迟本能想摇头,可她又真的怕陈缓今晚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于是她狠下心点点头。
“那好,我就等你喜欢上我。不过,你不能再去看别的男人,和尚也不行。”
陈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莫名在意太平寺的那个和尚。
“什么别的男人······”
徐迟话说了半截就吞了回去,因为陈缓看她的眼神又微妙起来。
“好,我答应你。只是去太平寺祈福是和京兆尹夫人约好了的,不能不去。咱们各退半步,好不好?”
徐迟软言劝慰。
陈缓莫名被她那个“咱们”给取悦到了。
“也好。”
大不了明天他陪她一起去。
陈缓愉快应下,就要脱衣上榻。
“你干什么?”
徐迟看着他叁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衣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不是说要让你喜欢上我?阿徐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唯有同床共枕才是最快的法子?”
陈缓动作不停,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
“你不是说在我喜欢之前不动我?”
徐迟捏紧了手中的软枕,她实在是怕他。
“我说得同床共枕,就只是睡觉啊,难道阿徐想做点别的?”
陈缓抽走徐迟手中的软枕,拦腰将她抱起,把她放在了床榻内侧。
“·······”
傻子。
徐迟确定他脑子是真的有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