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快步去了,夏青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他心里明白,根本不用姜帆去做,姜谣风想必早就安排人盯着接引殿了,毕竟姜帆元神灭杀后会发生什么,只有飞升的万妖界人族修士能够知道,自己不过是点醒姜帆罢了。
作为下界仙使的姜帆,居然连这一点儿都看不清,也真难为姜谣风的提携。
想到此处,夏青忍不住心中生出嫉妒,他忍不住抬头看向一处,脑海中想到一个女子的形象,还有那个已经陨落许久的人的名字!
“冰瀑仙子,姜美华,我会让你们知道……不是姜家弟子,一样能比姜家弟子做得好!”
夏青暗自想着,开口道,“碧琼,你进来,我有话说……”
姜家还是小觑了申家,申家怎么可能给姜家抓住把柄的机会?
欲界六天第四重天玄胎平育天,炫金天域的玄水天境内,一座宫阙闪动玄色光焰,这光焰在烈日下咆哮如豹,难言的威势冲入天地,无数拳头大小的古铜色符箓好似雨点般散落,宫阙有名曰北津府,府内百花盛开,拱绕一座同样玄色凉亭在水状天境之内。
此时,申家两个化灵仙申午和申晨正相对而坐,申午看着一个墨仙瞳,低笑道:“大哥,元洪商盟最近生意不错……”
“不错?”申晨抬头看看申午,冷笑道,“问问申墨,找到络绎商盟没?”
“嘿嘿,怕是没有的……”申午笑道,“若是有,这个小兔崽子早就报功了。”
“让他上点儿心吧!”申晨把手中的墨仙瞳扔再凉亭的玉案上,说道,“连羽仙都知道络绎商盟的价值,他的心思就不能……”
不等申晨的话说完,“刷……”远处一个殿宇有玄色光焰闪动,天宇之上开始泛起星状图腾!
“啊?”申晨不及说话,猛然站起道,“祠殿?”
申午也有些纳罕,起身奇道:“莫非是族内前辈下界?这时候有什么紧要的?”
“快……”申晨急道,“通知人去探察申鹏的命痕仙碟!”
“不会吧?”申午惊道,“连申鹏都陨落了?”
“你觉得申鹏还能回来么?”申晨催动身形飞往光焰冲天之处,口中反问道,“申息能死,申鹏为什么不能死?”
“不,不……”申午摇头道,“我的意思是,申鹏怎么这么快就陨落了?他可是五行仙啊!”
“有些蹊跷!”申晨手捏下巴道,“申鹏若是陨落,命痕仙碟必定有反应,你我早该知道……”
申午传讯不提,远处已经有申家弟子急忙飞来,躬身道:“老爷,祠殿有无色天黑豹令,上界师祖要投影下界,请老爷快去……”
不等这弟子说完,“轰……”一道玄色水光凭空,正好从天穹上落入远处光焰,然后就见到“嗡嗡嗡……”四周无数符箓冲天而起,整个北津府都发出轰鸣之音。
申午和申晨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无色天师祖这般心急,根本不等自己到祠殿供应。
申午和申晨加快速度,眼见光焰在望了,申午身上传讯仙器微微闪动,他探察之后,脸色一缓,低声传音道:“大哥,申鹏的命痕仙碟没有破碎……”
“嗯,那就好!”申晨的心也放了下来,脸上挤出笑容,道,“可能是别的事情!”
祠殿之上,一个高约千余丈的身形背着殿门站立,这身形在水光中微微摇摆,看起来有些虚幻。
但虚影身上的威压却是实打实,祠殿在威压的笼罩下,各处仙禁都泛起刺目的玄光,这威压连申晨和申午都刚到窒息。
他们飞进祠殿,急忙上前,躬身小心道:“弟子申午,申晨见过师祖!”
“这是老夫下界的黑豹令……”人形虚影并不回头,挥手间一个栩栩如生的黑豹落在申晨面前,说道,“你等先验看!”
“是!”申晨不敢怠慢,催动秘术,眼中泛起血光,盯住黑豹双眸。
“吼……”黑豹长啸,口中喷出一个令箭,令箭古朴,其上镌刻豹状纹理,而黑豹双眸生出一个年轻仙人的相貌。
申晨抬头,那虚影已经转身,不正是黑豹双眸中的相貌?
“禀令使……”申晨急忙收了秘术,眼中血光消失,恭敬道,“黑豹令已经验看完毕。”
“嗯……”令使点点头收了黑豹令,看看两人说道,“你等是欲界天家主,身份比本使要高,不必客气,先坐!”
“晚辈不敢……”申晨恭敬道,“令使有黑豹令,我等面见令使,如见家主。”
“嗯……”令使也不客气,说道,“本使问你们,申鹏的命痕仙碟如何?怎么不见禀告??”
“禀令使……”申午急忙上前,躬身道,“申鹏命痕仙碟如常,所以不曾禀告!”
“这样啊!”令使点头想了一下,拿起黑豹令说了几句话,轻轻抬手一点,“嗖……”黑豹令化作玄光破空而去。
“好了!”令使拍拍手,笑道,“黑豹令已经收了,你等可以坐下了,本使跟你们聊聊!”
申午和申晨彼此看看,心中有些惊讶,毕竟单纯问申鹏的命痕仙碟根本不用令使下界的呀!
“多谢令使!”两人答应一声,坐到玉椅之上。
令使的虚影也坐下,盯着两人不语,申晨和申午两人被盯得有些发毛。
“清风呢?”
令使突然问道。
申晨急忙站起来,刚要说话,令使笑道:“不必紧张,坐下,坐下……”
申晨坐下后,小心道:“禀令使,自申鳯陨落后,弟子就没有了清风的消息!令使若是需要,弟子这就去探察……”
“不必了!”令使摇头道,“这么做是打草惊蛇,既然无缘,那就不必强求……”
“是,是!”申晨不知道令使的意图,所以不敢多言。
令使又看看申晨,一字一句道:“破界仙舟毁了,而申鹏的命痕仙碟没有碎!”
申晨和申午的心头同时一跳,彼此看看,眼中都是生出骇然,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大的连他们都不敢随便应对。